来人轻言细语,放在元公常的耳朵内,却如同石破天惊。
“项伯的蛊虫孵化了。”
“你说什么?”元公常猛地抓住来人的肩膀摇晃,“你确定?”
说完才明白自己说了句废话,他烦躁不安地喝道:“尸体没带回吗?”
“我这边的雄虫对应孵化后,我立刻去了万青楼寻他……但没找到尸体,只能确定项伯今日本来待在万青楼的,无人知他去了哪儿。”
“他娘的,不知去了哪儿?他一定对他人说了禁语,心中恐惧羞愧,才会孵化蛊虫!”元公常抓狂,这项伯的女儿是他宠妻之一,加上这老家伙算经学的可以,就让他充当了计簿算账。
饶是这样,元公常也没大意,还是遵循规矩给项伯下了蛊虫。
而一旦蛊虫孵化,就意味着项伯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这蛊师还是不够厉害,换做更厉害的蛊师下蛊以后,中蛊者心中刚有背叛的念头,蛊虫就孵化了,无需等到开口才孵化。
正是明白这点,元公常才着急项伯的尸体,以及是谁逼着项伯说出禁语的。
“只是些禁语,也无碍,”来人安慰道,“真的账本他不是送走了么?没有实际证据,光是口上说的话毫无作用。”
元公常闻言嘴角抽搐,犹豫了片刻,才说:“我、我让他誊抄了一份,留作不测之举。”
来人惊呆了,无奈道:“掌事,你何必如此?这不是自寻苦头么?”
“你懂什么?”元公常又僝僽,又恼火,“岂不闻狡兔死良狗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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