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常说这二人是力工,恐怕不实,其中一个是女人,倒还有一把力气充当力工,可另一个则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如何能当力工?
那女人把小孩搂在怀里,身子在强烈颤抖着,依然不敢抬起头来,趴在地面苦苦哀求:“仙长,民女有冤情呀,还请仙长为民女做主……”
罗睿皞呵斥:“你一个力工,也敢自称民女?你又不是国庭子民!”
甘世真皱眉:“罗执察,请你先别出言,我有话想问。”
罗睿皞必恭必敬:“是。”“你有何冤情?且先抬起头来。”
甘世真上前两步,声音变得温和。
那女人战战栗栗地勉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几乎被毁容了的半张脸,实在丑陋不堪,甘世真却面色不变。
“民女,民女真有冤情。”女人哭泣道,“两日之前,民女的男人与数百力工一起深陷矿洞,当时这位掌事出来说会尽力解救,可是不到半日,便说没救了……呜呜,还请仙长明鉴,这才两日啊,我的男人和那数百力工一定还活着,请仙长慈悲为怀,救一救民女的男人。”
元公常瞪大了双目,很想怒斥这女人,可又顾忌甘世真不敢开口,憋得脸色胀红。
甘世真闻言看向元公常:“这位民女所言可否为真?”
“甘执察,你有所不知,”元公常诚恳地说,“发生意外后,我们行会第一刻就竭力救援了,只是矿洞内情形复杂,许多地段的洞道皆已塌陷,无法深入,绝非我等不愿救之,实是那数百力工必死无疑了。”
“不、不是的,这才两日,两日啊,我的男人一定还有救,一定还有救。”
女人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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