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淑插话,问道:“那你为何不用与林家铺子同等品质的花椒?”这是她感觉十分迷惑的地方。
李管家脸上微微抖了一下,满是自嘲,“因为那人贪财,买了下等的花椒凑数,我得知后已经来不及替换了。”
宋灵淑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这样。
徐知予问道:“你与吴正伦是什么关系,何时认识的。”
李管家大约是心死了,如实道出,“他是我侄婿,也与我是同期举人,我因考场违规被革除了功名。他在一年前找到我,让我暗中配合他侵吞小盐场,没想到会闹出了人命…”
李管家一五一十地交代吴正伦的所为,但没有提及李公子与吴正伦之间的事。
替换花椒下毒,嫁祸林家一事是由吴正伦作为中间人,他并未见过柴家大公子。
卢刺史立刻下令:“陈司马,你立刻带人去抓拿柴瑸。”
“下官领命。”
有了李管家与赵六的口供,已经能证实,幕后之人便是柴大公子柴瑸,出谋划策之人便是这个吴正伦。
钟萍萍已经回了园中,只有许士元还在厅内,宋灵淑朝他使了个眼神,一同去了侧厅。
许士元拱手拜谢。
宋灵淑抬手阻止了,忙道:“柴家肯定会矢口否认,不如让商会其他人也来听一听…”
“我明白。”许士元露出了然的微笑,立马回了主院。
柴家的目的是影响林家在香料行的声誉,现在该是他们自食恶果的时候。
半刻钟后,陈司马带着柴瑸返回,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起初钟萍萍是不想闹大,并未将情况与众人讲明,现在林家嫌疑已经洗清,到了柴家该着急的时候。
柴瑸一脸悠闲,像是来观赏园景,紧紧跟在后面的几人则一脸怒容,似乎并不知内情。其余人是来看热闹,站在厅外窃窃私语。
卢刺史大喝道:“柴瑸,你买通赵六,联合吴正伦下毒谋害李本明夫妇,再嫁祸于林家,意欲何为?”
柴瑸诧异行礼,“我并不认识什么吴正伦,这是污蔑…”
赵六道:“柴大公子不记得我了吗?”
“哼,小小贱民,本公子又岂会识得!”柴瑸语气狂傲,否认得彻底。
“是…小人是贱民,比不得柴公子是世家子弟,整日穿金戴银…”
赵六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坠,讥笑道:“那日,公子落了这个物件,可还记得?”
柴瑸脸色剧变,大喝道:“我道这坠子落了何处,原来是被你这个贱民给偷走了…”
赵六大笑,“柴大公子,你当旁人不知这是何物吗?这是你柴家的信物,我这个贱民又从何处能够近身偷得?”
一席话让柴瑸身后之人变了脸色。
柴瑸冷笑着看向赵六,“是本公子大意,不小心弄丢了…”
卢刺史见柴瑸还嘴硬,喝道:“大胆柴瑸,人证物证皆在,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打三十棍!”
柴瑸恐慌下跪,“此事定是林家污蔑于我,他们嫉恨柴家占了香料行商权,设了局陷害柴家…”
门外的商户皆哗然,一时之间弄不清是林家陷害了柴家,还是柴家利用他人陷害林家。
此时,一个差役快跑入内,“回禀卢刺史、徐司使,吴正伦已经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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