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那个渡边挨个的给掌柜的敬酒,轮到江掌柜的,渡边装作无意中的问道:“江掌柜,你是在皇军占领了南京后,才接手济世药号的吧?”江掌柜起身,端起酒杯回道:“是啊,我的老家是苏北那边的,老家被皇军占领后,混不下去了,来到南京投靠亲戚,哪知亲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才盘下这家药号。”“哦,江掌柜是医生?”渡边紧接着问道,“江某是家传中医,”江掌柜有点惶恐地答道,渡边端着酒杯,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掌柜,好一会才笑道:“来来来,我敬江掌柜的,改天还请江掌柜为我把把脉啊。”
酒席散了,几个掌柜的告别了鬼子掌柜的、渡边,着急忙慌地就往自家店铺赶去。侯展跟着江掌柜进了店铺,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鬼子翻了个遍,三人只好耐心的收拾起来,把翻到的药材挨个的收回药柜里,江掌柜的到后面的库房看了看,最后打开了柜台的抽屉,翻看了一会,冲着侯展竖起了大拇指。侯展估计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一接手这家店铺,就立刻让江掌柜的补办了一份药号转让的文书,侯展今天没有和那个渡边课长有什么接触,只是客气的喝了一杯酒,但是,侯展知道这个课长不简单,他的中国话说的很地道,换做不认识的人,大概想不到他会是个小日本,看来,以后要小心地注意这个小鬼子。
叶蕴丽这几天一直待在那个大院子里,这时候她才知道,这里叫徐公园,最早是明朝开国大将徐达的宅子,民国的时候,改成一个公园,抗战后,这里没人管理,也就荒在这里了。叶蕴丽安排众人把几个箱子搬到一个房间里,侯展只是告诉她,让她在这里等着,没告诉她什么时候运走,怎么运走。连续7、8天,叶蕴丽有点心急火燎的,平日里叶蕴丽没啥感觉,就是觉得那个家伙整天闷葫芦似的,尤其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无话可说,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倒是经常想起他。
这天傍晚,侯展带着几个人忽然就到了小石街边,那边的小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弄开的,几个人拿了十个皮箱,侯展进了小门后,立刻让所有人换身衣服,跟他一起过来的人则拿起皮箱跟着叶蕴丽进了房药箱的房子里,不一会,所有的皮箱里装满了药,外面的人也换好了衣服,看起来很像有些钱的商人,每人递上一个皮箱,在小门那等着,小门一开,出去一个人,间隔时间两、三分钟,约莫半个多小时,所有人都出去了。这些人出去,直接上了一辆人力车,这些车子离开了小石街从不同的路往江边那边集中。侯展和叶蕴丽是最后走的,他们俩把已经空了的箱子拆开,丢进了几个人工湖里,又挨个房间看了看,消除了人的痕迹,这才离开。一个小时候后,等在江边的船离开了江岸,直奔扬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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