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后,客套了几句,就开始了筵席,谭先生喝了两小杯后,满脸通红,连连告罪,自称不胜酒力,侯展也就没有多劝,喊人上了茶,请谭先生以茶代酒,侯展哥俩齐齐起身,向着谭先生躬身施礼,端起酒杯,侯展道:“感谢谭先生相救,家慈得以安全抵达,我们哥俩再敬先生,先生以茶代酒,请饮此杯!”话毕,两人一口干了杯中酒,谭先生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侯先生这么客气,谭某即使再不能喝酒,也该陪你们哥俩一杯!”在侯镇江和梁士达一再劝阻下,谭先生还是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此后,再也没人劝酒,几杯茶水下肚,谭先生的脸色也不是那么红了。宾主尽欢后,众人待桌子收拾干净后,尽数落座,闲聊了几句后,侯镇江和梁士达等人告退,只留下谭先生叶科长,侯展哥俩相陪。
侯展兄弟已经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他们一行人过了安庆府,快到铜城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土匪,本来侯家也有护卫的,但是不敌土匪人数众多,眼见着那群护卫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两声枪响,把所有人都吓得停了手,见到对方有枪,土匪赶紧跑了。原来是叶蕴丽带人执行任务,路过看见土匪在抢劫,于是开枪吓退了土匪,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叶科长就把侯母带到了根据地,休息了一晚,得知他们是侯家的亲属,干脆派人送到了山城。
喝着茶,谭先生问起了侯展黑山头的情况,侯展也不隐瞒,把自己和黑山头的过往,还有这一两年黑山头在抗战中的作为和盘托出,谭先生饶有兴趣的听着,也不插嘴,说到袭击矿山的时候,傍边的叶蕴丽倒是猛地站了起来,“我说呢,那段时间鬼子加紧对我们围剿,弄了半天是替你们背了锅啊。”说完了,还“哼”了一声,好像是很生气的样子,谭先生见状哈哈地笑道,“侯先生,别见怪啊,叶科长性子如此。”侯展也笑道:“哈哈,是啊,是啊!我得替黑山头谢谢贵军啊!”叶蕴丽撅着嘴,“你知道吗?接连的围剿,我们的损失有多大吗?”谭先生连忙摆手示意叶蕴丽不要说了,侯展有点尴尬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叶蕴丽。谭先生站起身,背着慢步转了两圈:“侯先生,首先我要替国人感谢你,正是有了你这样的爱国义士,我们的国家还有希望,让小日本叫嚣着全面侵占中国的白日梦破灭了。”顿了顿,“侯先生,你想过没有?如果在袭击矿山的行动中,我们提前有商有量,配合起来,让我们事先有个准备,那么,小鬼子的围剿又算得了什么?!我们的根据地也不至于遭受不必要的损失。”话毕,微笑着看向侯展,侯展是个聪明人,闻歌而知弦意,听了谭先生的话,恍然醒悟。自从抗战以来,侯展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爱国热忱,还有自身的知识和能力,竭尽所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和黑山头原有的人马,做了一些有益国家的事,但是确实感觉到心累。侯展用心地思索了半晌,谭先生没有打扰,只是微笑着静静等待。好一会,侯展冲着谭先生施礼道:“侯展受教了,如不嫌弃,侯展想和先生彻夜长谈!”侯展安排兰子,将叶蕴丽带入他们的洞府休息,又让把偏房收拾好,把谭先生请了进去。没有人知道那晚侯展和谭先生聊了些什么,甚至后来成为侯展妻子的叶蕴丽问了多次,侯展也只是笑笑,而未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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