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灵梅轻轻揪住侯展的一只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小猴崽子,居然和我舅舅做起生意来了。说,你许给我舅舅什么好处了?”侯展龇牙咧嘴地说:“没有没有,你舅舅他老人家清正廉明,哪能看上那几个小钱啊?”“哼!少来!一副奸商的样子。”说完,干脆抱住侯展的脖子,一口咬住刚刚揪着的耳朵,不一会,整个房间里满堂春色。
侯镇江接到侯展电报吓了一跳,思量了半天,决定还是按照侯展说的,家中七膄洋铁船空船去往上海,自己则从南京坐火车提前到了上海。下了火车,就看见侯展一身白色西装,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洋气的女人陪着来接站,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三人坐上了梅署长的福特汽车,侯镇江这才舒口气,心道,这小子怎么有本事认识梅署长的外甥女,看来这次商机还是大有可为的。侯镇江听侯展一路介绍,心里也暗暗算计,觉得这么做有赚头,不由得心头一松,敢情他也一直在为江南地区旱涝无常,各地欠收而揪心呢,这下好,这几船小麦运到江城,既能缓解了皖赣地区的灾情,又能大赚一笔。
晚上,侯镇江在上海法租界最豪华的华庭大酒店请梅署长吃饭,饭桌上就四个人,侯镇江看见梅署长,变得笑容可掬,没成想,梅署长更是对侯展赞不绝口,乘着骆灵梅去洗漱间的时候,侯镇江拿出一个皮包递给了梅署长,侯展也微笑着看着骆灵梅这个贪财的舅舅,梅署长推脱几下,掂了掂估计有5根条子,欣然收下。侯展举起酒杯,“梅叔叔,这是首付,事成之后,我们就以条子结算,梅叔,我敬你一杯!”骆灵梅进来后,也跟着举杯,大家和气一团,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侯镇江留在上海,骆灵梅送侯展到了上海火车站,还捎带着给兰子送了不少衣料什么的,很大方地看着侯展上了火车,到火车远去,骆灵梅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她的初恋是在美国,一个和她差不大的美国小男孩。由于家人极力的反对,骆灵梅倔强地和那个男孩子私奔了。最终还是坳不过父母,被父母送回了上海,由舅舅照顾。侯展的聪明、睿智和勇敢,弥补了骆灵梅那颗失落的心灵,可是骆灵梅知道,侯展只是她人生中一个亮点,一道平行线,或者说是相交线,只有一个交点,之后将渐行渐远。侯展的离开,如同再次撕裂开她的心一般。
侯展归心似箭,盼望着火车快点到南京,他知道,南京站有他心爱的兰子姐姐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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