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早就起了床,怕影响到老太爷和老祖宗的休息,两人就在屋子里练起功,等两人的身上都见了汗,这才罢手。兰子依然像以前一样,帮着侯展洗漱完毕,侯展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也要兰子弯下腰,很细心地帮兰子洗起脸,看着兰子因为练功变得红扑扑的脸,侯展忍不住抱住兰子,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不断地摩挲着,兰子任由侯展对自己的亲昵,内心不禁又酸疼起来。直到听见爷爷的咳嗽声,才抓紧时间梳洗完毕,出了房门。
侯展从和兰子姐姐离愁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船队离江城已经有50多里路了,侯镇江站在最前面大船的船头上,手里捧着一把磨的油光瓦亮的紫砂壶,一边指挥者船队的前行,一边品尝着手中的香茗。看见侯展摇摇晃晃地从船舱中出来,招了招手示意侯展过去,等侯展到了跟前,开口道:“五六子,船队已经过了天门山,还有一刻钟,就要到采石矶了。”侯展一听,不禁来了精神,接着又想到了兰子姐姐,眼神又黯淡了下来。侯镇江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想打他,看着他落魄的样子,又轻轻放下了手。侯镇江拍了拍侯展的脑袋,凑到侯展的耳朵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听着!如果继续这样,你就不配做侯家的子孙!儿女情长老子不反对!但是你要支撑起侯家的家业!”侯展一激灵,看着父亲,好一会儿,眼神渐渐地恢复原先的神气劲。
侯展站在船头,从江面上看着翠螺山,临江的一面如刀削的一般平整,江水冲刷着崖壁,卷起层层波涛,虽不汹涌,却也很壮观。侯展看着崖壁,心里想得却是那晚黑山头的兄弟们是怎么上去的。侯镇江伸出一只手,在空中虚抓了几下,脸色一变,连续发出了几个号令,船队渐渐地加快了速度,侯展看了半天也没明白,等侯镇江又回到身边时,这才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侯镇江哈哈一笑,“小子,你还早着呢,在江上行走,门道多着呢。我刚才在抓空气,今天夜里会有一场大雪,我让船队加快点速度,争取在晚上下雪前赶到金陵。”侯展不信地看着父亲,又抬头看看太阳,“哈哈……小子,来,我来教你!”让侯展跟着自己学会虚抓空气,然后细细体会空气在手里留下的感觉,侯展好一会也没感觉出来什么。侯镇江不再言语,船头船尾来回走着调度船队。等到了晌午饭时,这才细细地对侯展讲解个中奥妙,侯展不停地虚抓着空气,慢慢地有了父亲说的感觉。
傍晚,船队到了浦口码头,刚刚停稳,天空果然黑了下来。等侯展吃过晚饭,再走出船舱,甲板上已经开始泛白了,果然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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