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功法是不够的,还需要时间去提升境界。
并且。
目前的队伍太过孱弱,在质量比不过边军的情况下,更需要人数方面取得优势。
许系转身,英气的少女陪伴身旁。
带领队伍重新踏入风雪。
“呼——”
“呼——”
风声阵阵袭来,吹得耳廓冻僵。
呼出的气,全部形成白雾。
广袤无垠的边境线上,还有很多挣扎求生、渴望活下去的“罪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饿着肚子的人终会走到一起,形成叛逆的锋刃。
“许大哥,俺又饿了。”
“……阿牛,你最近的胃口,是不是变大了?”
“嘿嘿嘿,俺笨,只会吃饭。”
交谈的声音,逐渐被风雪覆盖。
愈发遥远,愈发细微。
直至彻底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
……
……两月后,冬季变得更加寒苦了,狂风席卷着雪花,刮在脸上很是生疼。
奉命驻守于边境,抵御妖魔看管罪民的边军士兵。
纷纷找来破旧的烂衣服。
裹在脸上。
只给眼睛和鼻子留出空间。
三毛是个老兵,他驻扎关口已有些年月,双手熟练的拿起布条,一圈圈缠在沧桑的脸庞上。
“老三毛,你裹这么严实作甚?”
有年轻的新兵取笑三毛。
觉得老兵小题大做。
“哼”,老三毛不屑的哼上一声,“你们这些娃娃,哪里晓得白风儿的厉害,等着脸上的肉烂掉吧!”
他的语气很笃定,以至于嘲笑他的新兵,也在迟疑中裹起了脸。
见状,老三毛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像是获了胜的蛐蛐将军。
昂首挺胸,以那张裹得难看的脸,穿戴好甲胄,手持长矛走向塔楼。
“老三毛,早啊!”
“三毛。”
“老三毛。”途中,不断有人和老三毛打招呼。
其实,三毛并非老兵的本名。
他的原名是类似于狗蛋、虎子这样的乡村俗名。
只是在老兵的人生里,曾出现过三次一毛不拔的事件,才被周围人唤作三毛,他也觉得理应如此。
第1次一毛不拔。
是少年时,无钱下葬死去的双亲,更开不起风风光光的丧席。
第2次一毛不拔。
是青年时,与隔壁邻居的女儿翠花两情相悦,但无钱下聘,最终在老丈人的骂骂咧咧里成亲。
第3次一毛不拔。
是中年时,妻儿一同上街,被路过的官家公子纵马踏死,依旧没钱大办丧礼,只能草草掩埋。
三次的一毛不拔,三次的人生转折。
使得老兵痴痴笑笑。
路上被抓了壮丁,穿上曾经不敢想的坚甲,以及一柄威风凛凛的长矛,迷迷糊糊中来到边境关口。
老三毛的修炼天赋并不好,他的双鬓苍白,参军多年却只有锻体第一境的实力,只比凡人强上些许。
其他的边军士兵时常笑话他。
但他不在意。
老三毛看得很开:“咱天生一条贱命,能练武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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