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赢好奇李暮烟,但又心疼李暮烟。这两种情绪他都无法控制。
“我不是嗜杀之人。”
李暮烟看见宣赢惊慌未定的眼神,轻声一笑,又说道,“你们渺小又脆弱,却相互残杀,又因为所谓的秘籍,抱着蚂蚁试图撼动大象的想法,竟不断群起而攻之,真是可笑,愚蠢至极。”
“李暮烟,你之前自称‘本尊’,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暮烟嘴角挂上一抹冷笑,散发出一种连宣赢都感觉到的威压。
“本尊乃魔界至尊,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一群蝼蚁天天喊打喊杀,却连本尊的一根手指头都扛不住。可笑!”
“魔界?你是魔教高手?怪不得这武功我都没见过。”
“本尊上至天庭,下至地狱,三界之内没有一个对手,天帝勉强算一个”
“难道那江湖赫赫有名的风道子也是魔教中人?”
李暮烟瞪了一眼宣赢,不屑的说道:“什么风道子云道子的,不认识,魔界没有这么没品位的名字。”
“他不是你师父吗?”
李暮烟坐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宣赢,说道:“你们这里人不仅一捏就碎,还思想迂腐之极,本尊便是自己的师父。”
说完李暮烟又瞪了一眼宣赢,就躺下了
宣赢见李暮烟又闭上了眼,坐了一会儿,就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宣赢坐在楼下正吃着早饭,李暮烟从楼上走了下来。
“李暮烟,这是给你准备的草药,先空腹喝了吧。”宣赢指着碗中颜色奇怪的汤药说道。
李暮烟听闻,走过来刚喝了一口,便怒气冲冲的大喊道,
“什么东西这么难喝?你想苦死本尊?”
“这是药,良药苦口利于病。”
“不喝,屎一样的颜色,令本尊作呕。”
“那要不,你喝一口药,再喝一口糖水,这样就不苦了。”宣赢给吴达递过去一个眼神,随即吴达便泡了一杯糖水,放到宣赢手里。
“你再试试?”
李暮烟瞪了一眼宣赢,但还是把药送到了嘴边,刚抿了一口,便夺过宣赢手中的糖水,咕咕喝了个精光。
宣赢又让吴达泡了一杯糖水,结果李暮烟索性连一口药也不喝了,吴达还没把糖水拿给宣赢,就被李暮烟夺过去,全喝完了。
然后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一个包子,喂到嘴里。
宣赢没办法,心想到垓城再想办法。
一群人吃完早饭,便出发了。
李暮烟感觉到腹中胎儿也苏醒了,他在吸食玉佩中残留的魔气。
如果,要想让这胎儿停止发育壮大,那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断供食,只要李暮烟不再使用魔力,这胎儿便不会再生长。一个未成型的东西,就敢觊觎本尊的东西,冥渊用意识探去,只听的这胎儿好像在哭,冥渊用意识传去一句话,“再吵,本尊让你飞灰湮灭。”
结果那胎儿也给冥渊传过来一个声音,带着哭腔的,带着挑衅的,“嘿嘿你杀不了我,你要想回你本来的地方,呜呜呜~你就杀不了我。”
这声音让冥渊猝不及防,随即李暮烟大喊了一声。
突然的大喊,吓了宣赢一跳,也让马车外的众人先是一愣,再是面面相觑,随即低头一笑,有的则是回过头看了眼马车,再是一副仿佛心中了然的一笑。
“你怎么了?”宣赢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哦……腹中东西在说话。”
“啊,这……这怎么可能?”宣赢掀开帘子,“吴达,吴达。”
后面骑马的吴达闻声过来,上了马车。
“吴达,你给瞧瞧,李暮烟各方面还正常吗?”
听闻,李暮烟瞪了一眼宣赢,吴达抓起李暮烟手腕处,两嘬眉毛快挤到一起了。
“回皇上,这甚是奇怪,李暮烟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只是这腹中胎儿怎么突然有了气息,虽然气息微弱,时有时无,但竟为何丝毫没有影响到母体,这……我还是头一回见。”
“哼,真是没见识。”李暮烟瞥了一眼吴达,冷冷的说道。
“这确实奇怪。”宣赢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李暮烟,说道,“可李暮烟本身就是个奇人啊。”
吴达看了眼宣赢,又看了眼李暮烟,随即下了马车。
“李暮烟,你没事就好,等到了垓城,再想办法安胎。”
“安胎干嘛?这玩意儿死不了。”
“为何这么说?”“他可不是和你们一样的人。”
宣赢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于是又问道,“那是什么。”
“一股怨念,是这女子的恨和怨,真正的孩子,早被这股怨恨之气吞噬了。”
宣赢看着李暮烟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时,摸不着头脑……
李暮烟看了一眼宣赢,冷笑着说道,“好奇心害死猫,你没解决问题的能力,就不要好奇心泛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宣赢看着带笑的李暮烟,愣了几秒,随即快速的别过头。
他掀开车窗帘子,不知道在看什么,但好像很忙的样子。
李暮烟见状,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直达眼底。
人类终究是人类,弱小平凡,甚至有时候连选择生死的权利都没有,除了被动接受就是等待被宣判,生命如蝼蚁般脆弱。
可笑的是,总有一些人试图改变命运,不仅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连别人的命运也要伸出一双手。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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