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坊,晨雾尚未散尽,喧嚣声却已传开。
一辆辆推车在坊门口排成长队,车上皮红挂彩,上面拉着条幅,每辆车边上都站着两名穿着青灰色麻布衣服的青壮,看上去仿佛即将出征的军队。
房俊站在坊门处,身边是长孙冲、程处默等众纨绔,因为起太早的关系,纨绔们哈欠连天抱怨声不断。
“我说房爵爷,不就是卖个煤球么,你让他们卖就是了,何必这么早把大家折腾过来受罪。”一句话,长孙冲打了三个哈欠,其中的怨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应得到。
“生意的好坏关系到你长孙家的未来,你这个接班人不来怎么行。”房俊对长孙冲的抱怨充耳不闻,只当他是在嫉妒自己。
程处默就比较实在,直接贴脸开怼:“恁这家伙做事不地道,俺们昨天也出力了,凭啥恁得了个爵位,咱们就啥也没有。”
“尽说那没味道的屁话,那东西的配方如果能告诉你们,我昨天就说了。”房俊毫不示弱,直接又怼了回去:“那东西的威力有多大你们应该知道了,两丈宽的宫墙啊,直接炸了个数尺宽的口子,你们还敢打听配方?脑袋都不想要了是吧?”李景怛嘿嘿一笑:“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小子一个人把便宜都占了,还不让我们说几句?”
房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呗,我又没把你们嘴堵上,反正哥们儿皮厚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你们爱咋说咋说,脸红一下算我输。”
“切!”二十多根中指直接怼了过来,房俊果然如他自己所说,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静的接受了众纨绔的‘祝福’。
另一边,小推车们已经出发了,不用任何人交待,出了坊门之后,两两一组向着周围的坊市奔去。
常二推着装满煤球的小车,栓在两根车把上的红绸搭在肩膀上,替他分担了不少车子的重量,在他身旁,柱子挑着扁担,两头的筐里各自装了五个竹子为外皮里面填充黏土的煤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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