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等你哦,等你长大了就来娶我。”小花蕊说完就一蹦一跳的向着刘福那一桌跑去。
刘福一家离开花家村是在新婚宴的第三天清早。小花行和小白白也起的特别早。早早的来为他的好朋友,他承诺了未来的新娘子送行。
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空气中仍是那么沉闷。刘福一家需要坐小船在河上行驶半天的功夫,然后还要翻山越岭,走很远的一段路。
大人们在村口说着送别的话。小花行从自已脖子上摘下来一个挂式吊坠,上面是一颗兽牙,这是小白白换下来的乳牙。
“可奇怪了,小白白就换过这么一颗牙,而且还特别硬呢,母亲把它让成了吊坠,陪了我很多年,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会想起我和小白白!”说着,小花行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大大的油纸包,“这里都是好吃的,你也一并拿着,路上饿了好吃。”
小花蕊的眼睛里早有泪水在打转,她努力点点头,“嗯,你也要记住,你答应过我的!”
小花行努力点头应道:“我们花家男儿说话算话,等我快快长大了就去娶你。”
小白白摇晃着尾巴,恋恋不舍的看着小花蕊。大人们看着这两个孩子一条狗依依不舍的分别场景,心里也不禁是一阵感叹。
小花蕊他们走了,乘上小船顺流而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小花行搂着小白白呆愣愣的看了很久,忽然小花行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步向下游岸边跑去,边跑边喊道:“我问过父亲了,我的字是不落,花不落!”
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许稚嫩传出了很远。但是小花行自已也不知道小花蕊听到了没有?他能看到小花蕊在船头向他挥了挥手,他也举起了手挥了挥。
小白白不知道什么时侯跑了过来,小花行双手搂住小白白的脖子,将他小小的脑袋依偎在小白白的头上轻声呢喃道:“小白白,你说她会记得我们吗?等长大还有好多年的,她会等着我去娶她吗?”
小白白不置可否的,呜呜两声。
天空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变成了锅底色,随后漫天的雨丝便抛洒了下来,雨不算太大,落在身上总算给炎炎的夏日带来了这么一丝丝的凉意。河岸的旁边山根处有一个山洞,是河道改道前冲刷而成,如今就成了一个山洞。
小花行和小白白紧跑几步,躲在山洞里避雨。这雨淅淅沥沥,竟然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空气也逐渐凉了起来,小花行和小白白相互依偎,抱团取暖。这雨下得绵绵不绝,等雨将停的时侯,已经快到了傍晚时分。还好,小花行的怀里总是带着吃的,饿了,就和小白白一起吃点儿,要不然一天的时光,饿,他俩也早已经受不了了。
小孩子的心情是很好收拾的。雨停了,这一人一狗便又开心了起来,一蹦一跳,向着村子走去,小花行的怀里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了,他这个时侯最想回到家里了,家里热腾腾的饭菜吃到肚子里才叫舒服。
到了村口小花行就感觉到了异常,那是非常压抑的感觉。还有,就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有些腥。再有,就是太静了,静的可怕。将是傍晚,不可能全村的人都在睡觉,人没有声音,但是家畜的声音也一点没有。这太不可思议了!
小花行望向了村口一家,这家的大门洞开着,这是花三爷的家,花三爷是村里有名的铁匠,别看七十多岁了,但身L结实,仍然能轮得动大锤打得动铁器。
花三爷也是自已爷爷的姑表堂弟,他有一个儿子也跟他一起打铁,身L都很是健壮,对小花行也特别的好。
打铁是力气活儿,所以他们常吃肉,也经常给小花行肉吃。小花行进了院子,发现仍旧是静悄悄的,院子里的鸡扑腾着翅膀倒在地上,记地的鸡毛,一只只都早已死透。房门口处横倒着四口人,那正是花三爷和他的老伴儿,儿子,儿媳。
小花行愣住了,是的,他们都死了。小花行冲出了院子,一家一家另一家,每一家的人包括鸡鸭猪狗全都早已死绝。最后是自已的家,小花行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小心的向着自家家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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