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下来,她连忙迎上去寒暄,想打探一下消息。
但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她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冬天天黑得早,才下午五点多,夜色便笼罩大地。
书房里,两大一小足足盯了那银针三个多小时。
杜陵腿都麻了,都舍不得起来。
因为小孩神色认真,一动不动,他总不能连小孩都不如吧,他丢不起这个人。
闻斯珩则感觉双腿由刚开始的微微酥麻,变得越来越痛。
疼痛刚起,就会被一道温和的力量抚平,如此反复,直到他适应那股痛感,陈闹又继续加量。
三个小时后,陈闹才将针全都拔掉。
灵力稍微有点透支,以至于陈闹面色有点苍白,鼻子还落下两条长短不一的血柱。
站起身时,小身子摇摇晃晃。
“闹闹!”
杜陵一把勾住小孩的衣领,将小孩提溜起来。
闻斯珩连忙将人接到怀里,眼前视线尽数被鲜血染红,心全乱了。
“杜陵,快帮她止血!”
他不由在心里怒斥自己,他真的是个废物爸爸,居然得要年幼的闺女保护。
“闹闹,低头,马上让人送冰块上来。”
闻斯珩给林川打电话,杜陵则先帮陈闹擦干净鼻血。
小孩流鼻血,切忌仰头,不然容易造成血液往后倒灌,若出血量大,流血快,很容易呛到呼吸道,十分危险。
片刻,林川将冰块送上来,陈闹已经躺下了。
灵力透支口鼻耳出血都很正常,以前她七窍流血,她师傅非但不担心,还指着她哈哈大笑,说她真菜,还得多练。
她要是晕过去,师傅就提着她丢进寒潭,那酸爽,秒醒!
所以此时流这么丢丢血,陈闹压根没当回事。
但她没错过闻斯珩眼底闪过的懊恼和自责,还别说,被心疼的感觉,真好。
“爸爸,我没事,我就是累了,也饿了,等会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小家伙举着双手画了个大圆,闻斯珩被她天真的样子逗笑。
“好,爸爸让厨房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有个这么懂事的女儿,他是既开心,又心疼。
别人家四五岁的孩子还在阿巴阿巴玩泥巴,陈闹却懂这么多,其中吃了多少苦,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杜陵还有点担忧:“闹闹,你每次针灸都会这样吗?”
若每次都这样的话,那这针灸他学不来,陈闹也没法频繁地利用针灸救人。
陈闹缓过眩晕,又喝了口水,才回答他的问题。
“只有透支了灵力才会这样,所以我还需要好多好多功德,这个暂时不重要,爸爸,你先试试站起来走路。”
“好。”
闻斯珩活动了下脚踝,杜陵本想扶他,但他拒绝了。
“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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