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然和赵炎在那简陋的客栈中凑合了一夜。第二日清晨,那阳光倒是不客气,直直地就透过那破旧窗户的缝隙,哗啦啦地洒在了屋内。
楚天然这小子,天不亮就起了床,一双眼睛透着股子急切,心里头就只装着拜师学艺这档子事儿,多一刻都不敢耽搁。
他扭头瞅了瞅还在睡梦中的赵炎,也没出声,简单收拾了下就出了门。
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楚天然那脑袋就跟拨浪鼓似的,东瞅瞅西问问,逮着个人就打听名师的消息。
这时候,一个卖包子的小贩正扯着嗓子吆喝呢,楚天然赶忙凑过去,一脸期待地问:“大哥,您知道这附近有啥厉害的师傅不?”
那小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停下手里的活,抹了把汗说:“嘿,小哥,我倒是听说城外的青云山上,有一位隐居的高人,叫啥玄风道长,听说那武功,深了去了,没人摸得透!”
楚天然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连道谢:“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说完,楚天然谢过小贩,毫不犹豫地朝着城门外走去。一路上,风景如画,青山绿水,但他无心欣赏,心中只想着能早日见到玄风道长,求得绝世武功。
经过一番跋涉,楚天然终于来到了青云山脚下。
这小子累得是满头大汗,抬手抹了一把,就抬眼朝上瞧去。只见那山峰高高耸立,直插云霄,那云雾就跟一层纱似的,绕着山峰来回飘,看着怪神秘的。
楚天然咂咂嘴,心里嘀咕:“这地儿可真够气派的!”
他深吸一口气,就开始沿着那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上爬。这山路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楚天然一会儿被石头绊一下,一会儿又差点滑一跤。
没一会儿,他就呼哧呼哧喘起粗气,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
“哎哟,我得歇歇。”楚天然嘟囔着,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气。
正想着要不要多歇会儿呢,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进了他耳朵里。
楚天然眼睛一下子亮了,“这说不定是道长!”他赶忙站起身,循着声音就找了过去。
没多会儿,就瞧见一棵老大的树底下,坐着一位老者。这老者头发白花花的,可那精神头足得很,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
楚天然紧走几步,到了跟前,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说道:“前辈,请问您可是玄风道长?”老者停下吹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紧不慢地说:“你找我何事?”
楚天然赶忙又鞠了一躬,脸上满是恳切:“道长,我久闻您武功高强,特地赶来拜师学艺的。”
玄风道长微微一笑,捋了捋胡子:“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诚意。不过,我这收徒可没那么容易。”
楚天然一听有门儿,赶紧凑上前:“道长请讲,只要您肯收我,啥条件我都应!”
玄风道长手往旁边一指:“瞧见那块巨石没?你要是能把它搬到山顶,我就收你为徒。”
楚天然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家伙,那块石头又大又沉,估摸得有好几百斤。
他心里“咯噔”一下,犯起了嘀咕:“这可真是个难事儿!”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到这了,不能就这么放弃。
于是,他咬了咬牙,说道:“道长,我应下了!”
楚天然走到石头跟前,围着转了两圈,蹲下身子,双手抱住石头,使足了劲儿往上抬。
可那石头纹丝不动,他憋得脸通红,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楚天然又换了个姿势,把肩膀顶在石头下面,双腿蹬地,“嘿哟”一声,石头终于晃了晃。
“行,有戏!”楚天然给自己打气,“我就不信弄不动你!”他咬着牙,一点点推着石头往前走。
这一路上,他是走走停停,累得汗如雨下,衣服都湿透了。
玄风道长在一旁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头也在暗暗打量这小子。
楚天然喘着粗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能行,我能行……”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喘上一阵。
好不容易走了一段路,楚天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石头也差点滚下去。
他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赶紧稳住身子,重新调整姿势。
“就不信我搞不定你!”楚天然咬着嘴唇,又继续推着石头艰难前行。楚天然看了看那块巨石,心中虽有些犯难,但还是咬咬牙应了下来。
他走到巨石前,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露出两条结实的胳膊,眼神坚定地盯着眼前这块庞然大物。
只见他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腰板挺得直直的,双手用力抱住巨石。
可巨石纹丝未动,楚天然憋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嘴里还“嘿哟嘿哟”地喊着号子。
他咬了咬牙,“我就不信弄不动你!”楚天然嘟囔着,喘了几口粗气。
接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身子往下压了压,双腿叉得更开,双手紧紧地扣住巨石。
再次发力,这一回,巨石终于缓缓地动了起来。
楚天然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不停地喊着:“起!起!”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山顶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汗水跟下雨似的,从他的额头、脸颊不停地滚落,湿透了他的衣衫。
那衣衫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精瘦却有力的身躯。
山路崎岖不平,楚天然的脚时不时被石头绊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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