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用送。”
说着跳下拉面店的高凳,头也不回地走向录像店,身后传来修斯的高呼。
“一共才两步路,送个鬼啊喂。”
直到铃的身影消失在录像店后,修斯甩了甩眼前还浮现星星的头,继续上下抛玩着硬币。
“这家伙手劲真大,不过委托人给的报酬留一部分,交付给委托人的材料再留一部分…这生意血赚啊。”
修斯收起硬币,向自己的店里走去。
“我吃两碗,可不只是拉面哦,憨憨铃。”
……次日清晨。
修斯打着哈欠,将写有“营业中”的字牌挂在店门前,准备开始接待刚刚起床,还带着淡淡死气的社畜们。
他的甜品店开在六分街街口改装店的对面,是个不错的位置,如果能好好经营的话,肯定不会是之前那副门可罗雀的样子。
但是和对面的法厄同兄妹一样,甜品店只是修斯掩盖他实际职业的幌子,身为绳匠,相比于甜品店毫不起眼的利润,完成绳网上委托人们的各式委托才是他主要的收入来源。
但是最近六分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个小主播,天天打着探店直播的名义在六分街上各种晃悠,引得街上包括修斯在内的几位店主都有点想暗中“劝阻”一下她的冒犯行为。
更难受的是,那个主播在尝试了修斯店里的几款新品后,嘴里说着什么好吃到要爆衣了之类的怪话,趁着修斯没反应过来前,把甜品店安利给了她直播间的家人们。
修斯因此每天被迫早起,起床时的怨气比以骸都重。
看着眼前这些逐渐将他包围,连鼻孔都喷着阴气,如同被空洞侵蚀了的上班族,修斯嘴角抽了抽。
虽然店里的生意变好了,但是甜品终归只是他的爱好,而当爱好变成了工作,原先对于这份爱好的热忱就会成倍地转化为上班的痛苦。
(要不安排只邦布替自己上班吧,铃他们家的小十八就很不错…)
修斯在社畜的包围中寻思着,但是随着记忆里那只小小的身影逐渐浮现,他还是打消了念头。
(算了吧,这样就挺好…)
“店长,一份PDF格式的芋泥吐司报表,打包带走。”
不给修斯回忆的时间,早起到精神错乱的社畜们举着手里几乎要塞进他嘴里的丁尼,告诉着他一个无比惨痛的事实。
他该上班了,甚至比社畜们的上班时间都早…
(天杀的探店博主啊啊啊啊!!!)
……直到修斯把这群比阎王还像阎王的社畜们送走,时间已经到了接近十点,当他揉着腰准备稍微休息下时,他看见了对面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铃。
修斯:……
“啊啊啊,我要睡觉,我不要早起上班,为什么你们能睡到这个点起床,啊啊啊!!,”
修斯哀嚎着扑向愣神的铃,然后丝滑的被铃一脚踹倒进边上的空箱子里。
“大早上的你抽什么风。”
铃看了眼半个身子在箱子里,浑身透露着一股摸鱼不成反被抓的丧气的修斯,一脸的莫名其妙。
“四点起床,五点准备材料,六点做甜品,然后七点钟后被一群睡得比我早,起得比我晚,身上的死气比我还浓的社畜们一扫而空,我感觉我心里熊熊燃烧的甜品之魂已经被上班想划的水熄灭了啊啊啊~”
修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补觉的理念,全身放松地挂在了箱边,语气里满是怨念。
“得了吧,谁家好甜品师一边当绳匠一边当盗洞客,后厨仓库里还摆着违禁军火的啊。”
铃撇了撇嘴,扫了眼甜品店前已经注意到箱子边上的半瘫人的治安官,说道。
“不过你再不起来,那位治安官恐怕又要来找你喝茶咯。”
铃话还没说完,扭头就看见修斯已经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身后,甚至连头上和身上都灰都拍干净了,看不出丝毫先前抽风的样子。
“没事哒,凭那位治安官小姐和我的关系,不会为难我的。”
修斯说着,身体却十分没骨气的从铃身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位原先已经走来,但是半路发现是修斯,然后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的治安官小姐。
“我并不觉得经历五次总时长达到二十小时的新艾利都法律科普而产生的关系,是什么很骄傲的东西。”
铃抱着手站着,毫不客气地拆台道,没等修斯回话,她又继续说着。
“走吧,我在瀑汤谷定了位置,请你吃拉面。”
“好嘞好嘞,我要吃两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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