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的目光不曾从白夷庭的面上离开,追问道:“为何啊?”
白夷庭可能是被问烦了,他直起腰不再给颜昭穿衣裳,冷声道:“我不信他。”
“哦。”颜昭垂下头,自己穿好衣裳,瞥见床头放置的六朵颜色不一的布花,诧异道:“这是谁做的?”
白夷庭:“我做的,你不是说要给知之花么?这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怕是难寻一朵野花,我闲来无事便剪了无用衣裳上的布料下来给你缝制好了,你直接给知之就行。”
颜昭看了看床上师伯给的那几套衣裳,有一半惨遭师尊的毒手。“师尊你这样,师伯会生气吧?”这可是师伯的衣裳,还是新的,昨夜他睡在上面都觉良心难安。
师尊居然为了给知之缝制花花,直接就上剪刀了。
白夷庭看他神情有异,便问道:“怎么?你喜欢这些衣裳?舍不得?”
“是有点。”颜昭忙下床,动作迅速将铺在床上的衣裳叠好,塞包袱里。
白夷庭:“这些衣裳你也穿不了,收起来作甚?”
颜昭:“这些都是师伯的,不能丢了。”
找机会还是得还给师伯,还有,不能让师伯看见衣裳被师尊剪了,不然他俩又得有一番争吵了。
这时青风斜走进来,并说道:“外面的妖魔全退下了。”
紧跟着青风斜进来的还有知之和颜昭,颜昭忙将鼓鼓囊囊的包袱打了个结。
白夷庭淡淡点头,并说道:“你的法器撤下了吗?”
“以防万一,还未撤下,先来看看你师徒俩是否要即刻出发。”青风斜说着,看见古旧的木床上躺了几朵鲜艳的花,问道:“哪儿来的花?”
不待师徒俩回答,知之一听见花这个字,便两眼放光的跑过去。
但又不敢擅自拿起来,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花花,好看的花花。”
颜昭自和知之交谈,白夷庭淡淡的看向青风斜,说道:“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
青风斜正要说些什么,金朝意忙插进他们中间站着,左右各看一眼,问道:“等一下,你们还差我很多问题没回答。”
白夷庭却事不关己的说道:“那肯定是他差你的,问他吧。”
青风斜倒是一脸笑意的低头看着金朝意,那声音里竟听出些许温柔,“你问吧。”
金朝意一脸严肃的仰头看着青风斜,五指伸直指向白夷庭问道:“你叫青风斜,那他叫什么?”青风斜看向白夷庭,他却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明显不像说话,只得细微一叹回道:“白夷庭,我师弟。那是颜昭,他徒弟。小的叫知之,是个跟班。”
青风斜省得他一个个问,便一次性都给回答了。
金朝意目光将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颇有审问的架势,“你们师出何门?哪方人士?来此作甚?”
“……”青风斜却没立马回答,沉默的盯了金朝意一会儿才说道:“家师身份尊贵,不便细说,我乃西方人士,路过此处。”
颜昭:“路过?”金朝意扬高声调,“路过能让这么一群妖魔盯上?别人路过都没事,怎么你们一出现就发生妖魔聚众横行之事?快给我老实说,到底来东穆国想做什么?”
盯着眼前少年那严肃的模样,青风斜不禁有些好笑,说道:“我们来此是为斩妖除魔,你信吗?”
金朝意:“你们自己信吗?”
“我信啊。”青风斜一脸认真的说道:“且你也是有目共睹的,昨夜我杀的妖魔邪祟不算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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