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青年人讨论着,齐齐看向村人,态度很友善的询问他们这车为什么要是一个轮子,又是谁造的。
村长解释道:“这车为什么是一个轮子,我们也不知道。至于谁造的……年前的时候,有一队士兵也路过了我们村子,找我们买了些柴做饭,还给我们留了这辆车子。”这是去往洛京的路,年前能路过这个村子的士兵……几个年轻人对视几眼,都纷纷确定了彼此的想法。
在村子里的一晚上,他们也试图和村民们再打听更多关于这辆车子的信息,只是村民们也并不清楚多少,于是他们只能第二天继续赶路。
他们走的是大路,下一个目的地就是洛京,路上又经过了是某位贵族的食邑。
车里的一个少年无聊的看着车窗外,忽然眼睛一凝,赶忙回头喊自己的兄长们:“你们看那儿!”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往外看去,就看见田地里的农人在劳作。
这时候已经四月,种子都播撒下去了,农人大多都是除草搓麻,现在农田里的就是拿着工具除杂草的农人。
除草的农人可太常见了,他们从齐国一路过来也见了不少,但在更远点的地方,有人在空地上赶着牛犁地。
当看见这个时节还空着的地,车里的人已然明白这是在开荒,见到牛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这里多半是哪家权贵的地,但不太一样的是,负责这个工作的,只有一头牛,两个人。
很清楚时下牛耕需要多少劳动力的年轻人们好奇的停了车,走在田垄上往开荒的农人那儿走去,越靠近才发现而这样两人一牛的组合还有好几个。
正在耕作的农人见了他们这群陌生人,也纷纷停下了动作,眼神警惕。
“诸位莫慌,皇帝向天下纳贤,我们兄弟就是为此从齐国而来。”
年纪最长的男子对着这些农人拱手作揖:“在下鲁智,贸然叨扰,只是我们兄弟方才看见一头牛、两个人就能犁地,实在好奇……”
他们兄弟看着也不是强盗模样,最近也确实有三三两两的人往洛京去,农人们戒备心放下了些许。
一个农人道:“你们好奇的,怕是这新犁吧。”
他一直都为上面主家耕种,也都是拿主家的牛和工具,去年之前他们的耕作还是从前那些用了一辈子的旧工具,但是今年开始,忽然主家就把旧犁拿走,换了新犁过来。
见他们用新犁后,耕种原来的土地,不止人和牛都少了,速度也快了,在把原本的土地都耕上之后,就安排他们慢慢开荒。
哪怕有了人手,开荒也不是个简单事,割掉杂草,弄掉碎石,再一遍一遍把土地犁松,也因此一直弄到了现在,一群人也才开出几块地来。老农的故事不似假的,鲁家兄弟们在征得他们同意后,一个个都撸起袖子,凑近对着那犁仔细观察,上手感受它的造型结构,再轮流耕地。
“它转向好方便啊。”
“这犁比时下常用的犁要轻多了,一个人就能扶着了。”
“是很轻,你们说人能拉吗?”
“把它从牛身上解下来,人拉试试。谁试?”
“我来我来!”
几个农人看他们穿着打扮,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也至少是比他们应当要好的,看着不像是要亲自下地的人,现在却一个个两眼泛光,为了个犁主动做起了耕地的活,还自己代了牛……实在让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老农觉得他们应该也是很稀罕着新犁,就多说了一句:“不止有犁,还多了个耧子的东西,还有一些耙子、碾子和磨……”
一人犁了回地,正研究新犁的几个青年闻言,立刻看向老农。
那些东西都不是农人们的,是上面人给他们劳作使用,也是因为他们帮忙劳作,农人们才愿意他们几兄弟靠近这个犁。
于是他们又接手农人们剩下的农活,把这几片地都犁遍了后,又帮他们除了草,这才被农人们带进村子,能去看那些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碾子和磨盘都很新,原理很简单,工作用途也一目了然,都是用来处理谷物的,这些大石头的东西,也的确不是现在朝代普通农人们可以弄来的。
松土的耙子是木的,比起从前的耙子,它齿更短,也更密些。
耧子则是兼具犁地和播种功能,比起前面那些东西,耧子的原理与造型都让他们围着反复看,在他们这里仅次于那新犁的工具。
“老人家,这些东西,都是你们主家拿过来的,敢问是洛京中哪户人家?”
村民们摇摇头,定期会有人过来管理安排他们做事,但是对上头的主家,他们并不怎么清楚。
鲁家几个年轻人只能先放下追寻,和村民们告别后再次往洛京去。一行人又上了马车,年纪最小的鲁本说:“那些东西都已经记在我的脑子里了,它们都不难造。”
年纪最长的鲁智沉下眼神:“确实都不难做出来,但难得是想出来。”
鲁直回忆那架犁和耧子,也开口道:“注意到百姓生活的不便,以工器来解决这些不便,这本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鲁平懊恼极了:“为何我们没有注意到,从前的犁太过笨重,废人又废牛,没想过播种也可以用工具来进行呢!”
鲁智安慰他们:“这些工具的出现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定能在洛京找到答案。
现在看见了这些,就知道我们此行从齐国出来是对的。这才是我们鲁家人应该做的事情。”
几个弟弟纷纷点头,对去往洛京,找到那位发明、改进这些农具的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剧场
第五求定一个人孤零零的,无聊到只能把潜鱼当球踢。
他的陀螺被太子拿走,现在太子在那里抽陀螺抽的不亦乐乎,鞭子声啪啪作响。
玉石乐高被武帝拿走,但是武帝也没独占,在那和他往前的晋国王公们一起拼着玩,其余诸国的国君围着他们,时不时发出惊叹,或者开口指点。
某个暴脾气的晋王:别叫了,你行你来!
一直坚持不懈叨扰晋王的某个齐王大喜过望:我来了!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