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拉着今昭坐下,沈灼华诧异地看着两人。
越国公夫人连忙解释道:“昨日和四小姐在街上相遇,遇到一个假道士,差点就要了我的命,是四小姐救了我。临别之时,四小姐赠言让我亲自带凌儿。”
越国公边说边夫人红了眼圈,“昨日我将孩子带回身边,发现凌儿总是睡不醒,找了大夫才知道,那黑了心肝儿的奶娘日日将安神散下在凌儿的饭食中。凌儿还以为是我命人如此做的,母子俩差点离了心。幸亏昨日说了开,这才及时止损。大夫说,若是再晚发现几日,凌儿的脑子就要伤到了。”
沈灼华自然明白韩氏的心,韩氏是瑜老国公的嫡次女,嫡长女是当今皇后,也就是周翊的母亲,可是瑜老国公没有儿子,这才想着为两个女儿找个靠山。
越国公丛兆是个温文儒雅之人,韩氏嫁过去多年未有子嗣,但两人感情甚好,虽有几房小妾,但丛兆几乎不去。直到韩氏三十七岁那年生下儿子丛凌,两人便当作眼珠子似的养着。
可是没想到,竟然让一个奶娘钻了空子,差点害了丛凌,也差点离间了母子俩的感情。
越国公和韩氏双双起身,对着沈今昭就要行礼,沈今昭连忙起身闪避。虽然按理来说,受这一礼也没什么问题,但众多长辈都在,她便不能受礼。
沈灼华见此阵仗立刻起身,“国公爷,夫人这是做什么呀。”
韩氏说道:“理应如此。”
沈灼华也无措地看向沈今昭。
“国公爷、夫人,无需如此。”
韩夫人不再说什么,但却吩咐人将礼抬进来。
一箱一箱地礼品摆在正堂,秦适的眼睛都要掉到箱子上了。
足足十八箱的礼摆在正堂,原本空闲的正堂此刻都显得有些拥挤。沈灼华也被震惊,看向沈致礼,却发现沈致礼也求救地看着自己。
倒是沈今昭淡然平静地看着箱子说道:“这谢礼委实是有些贵重了。”
韩氏惊呼,“哪里贵重了?要不是今日家里马车不够用了,我还要再送一些呢。”
韩氏让人将箱子打开,“这里都是些皇后赏赐的锦缎和精巧的布料,样式年轻,我也不好意思裁制新衣,索性都送给四小姐,做些新衣衫。”
又扯着沈灼华和今昭指着其中四个箱子说:“这些是陛下和皇后年节赐下的头面还有各种首饰,放在库里都积灰了,我全都让人找出来了。四小姐才回上京,虽说侯府必然准备齐全,可到底这宫里制造司的,手工要精巧一些。”
沈灼华的心口直突突,这些东西若是都收下了,长明侯府会不会被抄家啊。
沈致礼也咽了咽口水,将脑袋靠近周翊,“殿下不准备劝劝国公夫人吗?”
周翊的眼神一直落在表情无甚起伏的沈今昭脸上,但依旧回答沈致礼,“无妨,姨母送的东西都会写帖子告知母后。”
沈致礼这才安了心。
周翊一直看着沈今昭,姨母已经介绍到各种精巧玉饰了,为何她的眼中还是没有波澜?
就连纯禧县主都被震惊到无法言语,可沈今昭的眼中还是那般平静,就好像是不在乎这些东西一样。
真的会有人如此不在意身外之物吗?
她为何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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