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看他不动,江淮又踹来。陈飞痛得直跳,自己亲妈合着外人来欺负他!偏偏又惧他威严,不敢反抗。
“还不滚去干活?”江淮哼了声,“老子说什么,你就干什么!少跟我啰嗦!”
陈飞怕他又揍自己,乖乖去洗碗了。
陈飞拿着抹布,飞快刷碗。
江淮走了出去。
许涓跟了出来,“江少爷,你为什么?”
“叫我名字。”江淮纠正他的称呼。
“本少爷心情好,就想做做好事。改造一下不良少年。”江淮倚在窗边,双手插兜,“你不该感谢我吗……”
他懒洋洋的笑,“再不治治,他真无药可救了。”
许涓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盯着他,看得有点失神。他一张脸美得耀眼夺目,双眉斜飞,眼神嚣张。也许儿子,真得他这种才能治服。
“看什么?”江淮被她盯着,耳尖发红,粗声粗气道,“反正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债主,你得听我的!”
许涓哭笑不得。
江淮还想说什么,手机响起。是卫岑打来的,他皱眉道,“我要出去,晚上才回来。”
江淮走了。
陈飞干完活出来,许涓催促他出门,母子俩一起去给人道歉。
见到了叫苗娇娇的姑娘,她在咖啡厅做兼职,一见到陈飞冷了脸,许涓不断向她表达歉意,并送了一份礼物。
苗娇娇脸色缓了些。“江淮呢,他怎么样了?”苗娇娇瞪向陈飞,“你把他弄伤,竟还全手全脚的活着,不会也是你妈低声下气的求人吧?”
陈飞被母亲逼来道歉,本来不爽,“我跟江淮的关系好着呢!他就住我家!”
苗娇娇惊了下,“什么?”
“老子现在是他奴隶,被奴役。”
陈飞肿胀的脸,眼睛只露一条缝,对苗娇娇酸溜溜道,“看到我这脸了吧,也是被他打的!他帮你出气呢!这就叫冲冠一怒为红颜!”
苗娇娇窃喜。
看陈飞也顺眼了,“那我有时间去看他……”
陈飞看她这热呼劲儿,不是滋味,说,“随你的便,反正老子是不敢招惹你了,谁让你是他看上的人……”
江淮要不是看上她。怎会这样发疯,把他往死里打。陈飞说了句,“你赶紧把他勾走,别赖我家!让他放过老子!”
说完气匆匆走了。许涓追上来,“飞飞,去看看你奶吧?”
“不去!我道歉完了。”陈飞不耐烦,“我回了……”
许涓还想说,他甩手走了。
许涓苦笑,她这个当妈的在孩子面前,真是毫无威严。她去往了婆婆家。婆婆离她家挺近的。
过几个街区就到了。
许涓拿着钥匙开门,一进屋,就闻到恶臭的异味。她放下了食盒,看见李秀英倒在卧室门口,拐杖也扔在了一边。
“妈!”许涓冲了上前,将婆婆抱起,扶到了轮椅上,一脸自责,“妈,你怎么下床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这个毒妇,是不是想饿死我老太婆啊!”李秀英破口大骂。她从五年前得了偏瘫,几乎无法走路,半边脸嘴歪眼斜。“妈,是有事耽搁了。”许涓习惯了老太太的刻薄。
婆婆以前看她不顺眼,偏瘫后,脾气更越来越差。许涓能理解,病人不止是身体的病痛,也会影响心理健康。
“妈,我先喂你吃饭。”许涓看了眼卧室,老太太从床上爬到门口,留下一摊恶臭的排泄物,这种事经常发生。
许涓拉上门,隔绝屋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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