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早已学会了遗忘,忘记那些说过不会忘记的往事,忘记那些说好了的约定。
或许我们只是在假装,假装忘记,假装记不起,然后就可以在人前没心没肺地笑着,互相说着毫无营养可言的寒暄。
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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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的小城似乎只是喜欢下雨,晴天终归是难以和雨天达到一个平衡。
这个夜晚是属于雨的,这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雨无声无息地席卷了小城的天空,轻轻地敲击起了各家各户的窗棂。
滴答滴答~
似是无边无际的海浪拍击在游弋在海中的小船,绵软而坚定,似是永不疲倦的吉它。
夜se在yin雨之中失去了主题,就像在雨中朦胧了的街灯,还有街灯照耀下的同样朦胧了的街道。
夏夜的雨,总是让人舒心的,除去那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着的人们会为一早起来时候的泥泞皱眉之外,这场雨多多少少给了那些因为酷热而难以入睡的人儿一个睡去的理由。
夜se已经很深,虽然无法从天se上辨别,但是从感觉上而言,已经是入夜很久了。
筒子楼,雨声入梦。
萧雨穿着宽大的睡衣仅仅盖着一角的褥子。
海边的夏天总是说不出的热,似乎是将这一城的人都置身于热带的烈阳之下。
萧雨的床上摆设简单,只有一张竹席,半新半旧,外加从冬天一直到夏天都未曾换过的枕头。
一层轻薄的蚊帐自天花板上垂下将萧雨不大的床铺遮掩好,于是萧雨那只能说是简陋的窝也显得有了些许高级的意味。
当然,只是看上去高级罢了。
萧雨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一只手搭在肚子上盖着的褥子上,另外一只手无意识地伸展着,碰到了蚊帐的边缘。
与萧雨一天睡着的还有喵尼玛,似乎自很久之前就养成的无法更改的习惯,它静静的趴在萧雨脑袋的一侧,四仰八叉着。
不得不说的是,似乎是猫类的通病——它们更加喜欢自己找到的睡眠之地而非是人类为它们准备的猫床。
在喵尼玛能够du li行走、爬上爬下的时候萧雨之前为它准备的小床就被它抛弃了——它赖上了萧雨独用的枕头,似乎是觉得这个枕头的质感更加适合一只猫咪。
“乌鲁~”
喵尼玛似乎是做了个好梦,它伸了伸四肢,在空气中扑凌了几下,然后翻了个身,把正面对着了萧雨。
眼睛依旧闭着,很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小爪子按在了萧雨的脸上。
很不幸的是,正中鼻孔……
“啊~啊~啊~啊~啊~”
萧雨被这一下给弄醒了,因为喵尼玛的毛发让他鼻头发痒,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理,一个喷嚏半天打不完整。
很糟糕的感觉……
鼻子酸酸的,萧雨无奈地托住喵尼玛的爪子,把它们放置得好些。
然后从枕边的常备的纸巾之中抽出一张,使劲地擦了擦鼻子,用它抱住手指在鼻孔之中掏了掏。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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