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知未竖着耳朵细听着隔墙的动静,以致于时呈一连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过来。
时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耐道:“喂,喻知未,喻总,你在发什么呆呢?”
喻知未回神:“没事。”
他状似若无其事地喝了口啤酒,想起方才隔壁传来的声响。
明明司清远在弹吉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动静的敲门声?难道司清远的家人找上门了?还是喻知洲那家伙儿又来纠缠了?
时呈看着明显又溜号的喻知未,无奈地摇了摇头。
突然隔壁传来一道玻璃砸碎的声响,喻知未立即拔地而起,瞪着眼,紧张兮兮地往门外走去。
时呈紧跟其后,他一脸懵地问:“喂,你这么突然干嘛?你妈那边出事了?”
喻知未开门,回头对时呈吩咐了句:“时呈,帮我准备两份合同。”
时呈一脸诧异道:“什么合同?还要我时总亲自……”动手。
“一份艺人签约合同,还有一份包养协议。”
话音一落,喻知未没管惊讶到目瞪口呆的时呈,直接出门走了两步,去敲隔壁的门,边敲边喊着:“司清远!司清远你开门!”
门好一阵才开,司清远神色自若地站在门后。他的衣领被拉开了,纽扣还明晃晃地挂在一条丝线上,这对于一丝不苟的司清远来说,可谓是狼狈。
那开门的人眸光微闪,神色淡定地说:“喻总,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喻知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视线往房子里面瞥去。他那堂弟正一副男主人的模样,堂而皇之坐在他房子里的沙发上,还朝着他露出得瑟的笑意。
喻知未的脸色沉了下来,咬了咬牙,故作冷静地问:“他欺负你了?”
司清远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略微垂下眸子,声音有些闷:“小喻少把我的杯子打碎了。”
那套杯子是几年前喻知未特意给快要搬进来的司清远准备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所挑选的。据喻知未观察得知,司清远这小孩儿对自己留下的东西很是珍重,这套杯具更是重中之重。
喻知未踏入这个自己几年没有进入的屋子,居高临下地瞅着眼前的喻知洲,厉声道:“滚出去。”
他说:“我说过了,司清远他是我的人。”
喻知洲枕着右手,毫无压力地道:“哥,你忘了?我也说过,谁有能耐他归谁。”
“别说这杯子了,只要我愿意,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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