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维持秩序的,是之前接待林凡的那个小年轻。
“乡亲们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而站在他面前的至少有三十几个村民,且各个气势汹汹,嘴里也没什么好话。
“你个小娃子别多管闲事,只要把金矿还给我们,拿了钱我们自然走人。”
“呸!哪里都有当官的狗腿子,滚开。”
“当官不给民做主,还当什么官。”
这几个算是骂得轻的。
好几个骂的极其难听,甚至有几个磨拳霍霍想要动手。
领头的石保民是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个深蓝色被洗得有些泛白的布外套,他抬起手,身后的村民稍稍安静了一些。
“小伙子我们不为难你,把你们领导喊出来,今天这个事要是不解决,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
江云宁张正春和几个工作人员走了出来。
“乡亲们先静一静,稍安勿躁。”
“我是合庆镇书记江云宁,镇长也在这里,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
“但是大家伙堵在政府门前实在有些不妥,不妨去我们接待处稍微坐一会儿喝点茶休息一下,然后派一个代表跟我去办公室好好谈。”
林凡在大楼门前未出去,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江云宁处理临时状况的手段和思路都没问题,先疏散人群然后找带头者单对单解决问题,有着超过这个年龄的老练,再联想到刚才会议上对她的印象。
林凡觉得这个江云宁并非自己想象中的花瓶,其身后的背景或不简单。“江领导,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你们当官的这一套推来推去的功夫,我见识的太多了,今天咱们不要扯那么多没用的,你也别觉得我们这些农民没读过书好欺负,今天就在这个地方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透了,政府侵占我们的金矿,什么时候还给我们。”
“是啊,什么时候还!”
“我看啊,八成被你们这些当官的给私吞了。”
“你看你们一个个吃得好穿的好,都是拿的我们的钱啊。”
江云宁耐心解释道:“事情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这金矿并非……”
“甭说这套,在我们家发现的金子,祖上留下来的怎么就不是我们的了。”
“是啊,你倒是说说欺压百姓是什么理由。”
林凡站在后方,可以看清楚场上的情况。
眼下的处境,村民们根本不给江云宁解释的机会,就是七嘴八舌的一口咬定要赔钱。
而这个过程中,他观察到镇长张正春好像有些问题。
江云宁在积极处理突发事件,而张正春虽然站在最前方,却只是保持一个看戏的态度,偶然说几句抬举江云宁的话,根本不像是想要处理问题的态度。
更让林凡觉得奇怪的是。
村民们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就一直盯着江云宁,压根儿不搭理张正春。
江云宁是今天才到合庆镇的。
而村民们并非第一次来政府闹事,相比较之下,应该跟身为镇长的张正春更熟一些。
难道看她是女人,觉得好欺负?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这些看似鲁莽的村民,实际上私底下有沟通,说话的就那固定的几个,其他的只是搭搭腔,最重要的是他们每次开口前,都要看石保民的态度。
所以看似江云宁舌战群刁民,实际上节奏一直都是石保民在控制。
“不对劲啊。”林凡皱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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