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胸口染血,躺在湖底一动不动。
她拼尽全力游过去。
刚触碰到楚鄞州的身体,他全身冰块一般,让她的心沉到谷底。
姜晗茵心里着急,伸手试探楚鄞州的气息。
察觉到对方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随后游到他跟前,将他扯到身前。
为了保证他不会在出水之前缺氧,她屏住呼吸,为对方送了一口氧气。
两人薄唇紧贴的瞬间,楚鄞州眼帘翕动,似乎要醒过来。
姜晗茵心里一紧,在他微微睁眼的瞬间,立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竟然会为了他,做出这么傻的举动。
好在楚鄞州失血过多,并没有彻底醒过来。
姜晗茵将楚鄞州从湖底救到岸边。给他匆匆包扎,又为他做人工呼吸,确定他不会死过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又因为两人的男女大妨,她为了避嫌,在府中侍卫赶到之前,匆匆离开。
回到屋里之后,她因为受风寒生了一场大病。
一连烧了三天三夜。
父亲因为担心她,拿出升上御赐的药,霍山紫珠给她服用。
这药除了凝血之效,也是极阳的大补之物。
她服药第二天,身体便好转起来。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楚鄞州的状况。
可是素玉却告诉她,楚鄞州在院子外求她见一面。
姜晗茵惊讶,她费劲千辛万苦救他一命,他不去好生养着,竟然来她院子里长跪。
她在素玉的搀扶下,下床梳妆。
没有人知道她在那天的刺杀现场,也没人知道她为何会突然高烧不退。
她需要伪装好一切。
她跟往常一样,穿着华贵,在素玉的搀扶下,出了门。
院子里,楚鄞州跪在青色大理石上,双膝染血,胸口一个硕大的血窟窿,汩汩地往外流血。
姜晗茵认出来,他身上穿的衣服,正是那天遇刺时穿的那一套。
也就是说,从那天遇刺后,他就一直跪在她这院子里。
姜父姜母过来探望姜晗茵时,用姜晗茵的病情劝说过他,让他先行回屋。可他却仍是执拗地跪着。
楚鄞州脸色苍白,看到她出来的那一刻。
没有丝毫生机的双眸一亮。
但下一秒,神色又发生变化。
“他们果然是骗我的,你根本无病,只是不愿见我。”
姜晗茵不便同他解释。
要是让外人知道,相国府嫡女为了救一个男子不惜落水,传出去又是疯言疯语。
她问道:“跪在这里,所为何事?”
楚鄞州垂眼,掩去眸中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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