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慕世子,回吧,可别让府里的人将你当刺客抓了。”沈知意站在窗边,今夜里无雨,月色明亮照人,月光投在她的身上,似为她渡了一层薄薄的光,看得慕纪明有些出神。
沈知意扣着他的手腕,一使力就将人甩了出去,“做好你的纨绔,别来添乱。”
慕纪明凑了过来,扒在窗边不撒手,小声道:“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没这样的胆子,胆敢贪墨八千万两,背后之人不是你我能动得了的,来日方长,何必急于这一时。”沈知意砰的一声将窗合上了,速度快得险些夹了慕纪明的手。
慕纪明凝着亮灯的窗,忽的笑了,沈家二小姐,倒是有点意思,看来,官家对北境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他需要重新去查证一二了。
初春的夜色难得的好,常青轩里头,谢玉棋拿了沈贵妃赐的妆奁盒子赏玩,“秋水,你瞧这样好的东西,往年我是断断不敢想的,可如今,我也有这样贵重的东西了,这可是连那二姐姐都没有的。”
秋水这丫鬟小心翼翼的拿了支步摇细瞧了瞧,“这宝石在灯下瞧着可真漂亮,如今有了贵妃娘娘照看,想来咱们的日子也不愁了。”
“那是自然!沈家的事儿,你可都打听清楚了?贵妃娘娘与二姐姐可有什么恩怨?”可别到时候拿了她做枪使!
“陈年旧事,奴婢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不过,这府里的人对姑娘倒是恭敬了不少,好些私底下还给奴婢塞银钱,想着将来让姑娘多帮衬一二呢。”秋水将那几个碎银子拿出来。
谢玉棋捏起一锭,又扔了回去,“这银钱,往后多得是。你去将汤炖上,这两日祖母身子不适,我学了规矩,自然要时时去向祖母请安。”
“那……二小姐的事儿……”秋水顿了顿,“奴婢以为,二小姐只怕也是藏了别的心思的,否则咱们为什么进了府至今,与她有关的就没一桩事是顺利的?小姐,咱们还是防着些的好。”
“将来我若是做了她嫂子,同她便是一家人,只是姨母那边,如今我也摸不准她是个什么心思。”谢玉棋觉得这沈家的关系太过复杂了,好似人人都有恩怨,却又不得不为了沈家而隐忍下来,维护着表面的和善。
“有人私下里同奴婢说,早些年的时候,贵妃娘娘待二小姐是顶好的,就似眼珠子似的,可后来不知是因着桩什么事儿,渐渐的也就没这么好了。”秋水端了盏茶水给她。
“难怪了……”谢玉棋拔弄着手中的流苏簪子,这一盒子的宝贝在灯下熠熠生辉,她咬了咬牙,将簪子轻轻放回了妆奁盒子里。
“我先前瞧见那宝福院里走了许多药材帐目,你私底下去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院里连个病号也没有,哪来的那么多药材进去,别不是藏了什么人。
“奴婢醒得了。”秋水伺候着她歇下,将银子宝贝似的数了又数。
夜色渐深,月光隐在乌云中,有一道身影在国公府的角落里疾速穿过,一晃眼的功夫潜进了沈家大爷的书房里,就着一抹微弱的夜明珠的光,那黑衣人在书架里一通好找,他丝毫没注意到角落里等候多时的人。
“在找这个?”沈知意将一本帐目轻搁在茶几上,找东西的人吓了一跳,一个哆嗦夜明珠掉在地上,滚到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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