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棋感动的热泪盈眶,揪着洗的发白的裙,可怜兮兮的,“我在谢家,总是被人欺凌,不知被人护着是个什么滋味儿,如今有了二姐姐护着,是玉棋的福气。”
沈素芝翻了个白眼,装!接着装!
沈知意关怀的替她系上斗篷的带子,“好了,咱们说这些客套的做什么?好祠堂里冷得很,你又病着,你的药我已经让人去煨了,一会儿就送来,别害怕,进了沈家,我会护着你的。”
沈素芝气得直跺脚,“二姐姐!”
“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这儿还备了些吃食,你若是饿了就吃。”沈知意将小食盒搁在她身旁,又叮嘱了几句,看得沈素芝眼睛都红了!气红的!
“二姐姐!我那丫鬟她……她怎么样了?”她不安的揪着沈知意的衣摆,让沈知意想起了当初临死时,她掐着谢玉棋脖子的时候,分明就差了一点点,她就能杀了她!
“打了板子,如今安置了个去处,你放心,我私下里给她请了大夫,不碍事的。”怎么能让秋水这会子就死了?她们可是能将沈家搅得鸡犬不宁的人啊。
“秋水只是不大会说话,她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究竟是我害了她。”谢玉棋眸色微暗,祠堂里的烛火微微摇曳,寒森森的,正堂上祖宗的挂画威严持重,心续不稳的,在这儿简直就是煎熬。
“你若是让她伺候惯了,过段日子她伤好了,我去同祖母求求情,再将她拔给你。”沈知意凝着那只纤白的手,眼底的杀意堪堪压了下去。
谢玉棋触碰到她的目光,手不知怎的就松了,心里竟有几分惧意,再细看的时候,又只见对方眼底澄澈。
她千恩万谢的目送了沈知意离开,待祠堂的门一关,她凝着身上顶好的斗篷,伸手恨恨的扯了一撮狐毛扔进了身旁的碳盆里,这样的施舍,她从不稀罕!
等办完了家宴她就能明正言顺的成为沈家人!
到时候,她定也要像沈知意这般尊贵!
不,她要比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尊贵!
沈知意出了祠堂,沈素芝也顾不得母亲在场,拉着她开始絮叨,“二姐姐!你瞧她那个样子!装的很,你怎么还被她骗啊!”
沈知意接过青角递来的喜鹊登枝新斗篷披上,又拿了如意缠莲的暖手炉子暖着,这才叹道:“她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才回了沈家。”
“二姐姐!我总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从进府开始,她就在算计利用我们,你可得当心一些才好!”沈素芝急得同锅上的蚂蚁似的。顾氏将这女儿拉到身旁,嗔了她一眼,“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天寒地冻的,都早些去歇息吧。”
沈知意伸手理了理沈素芝的斗篷,柔声道:“早些歇息,这几日下冻雨不好进山,明儿咱们在梨园里将剩的半只獐子肉烤了。”
“好!明儿我带前年那坛子千里醉来。”提到吃,沈素芝就欢喜了。
顾氏嗔笑着叮嘱道:“冬日里要记得将酒温热了再吃,你二姐姐的胃不好,你可要盯着些,否则你大伯母哪日省亲回来了,可是该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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