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伤风化!
他若再不去拦着,等下还不知道四皇子要怎么责罚他呢。
他立刻上前一把按住江如许的手:“四皇妃这是要做什么?”
江如许答得坦然:“诊病啊。”
奚怀没有放手:“诊病需要脱衣服吗?”
“当然,中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我不脱下他的衣服,怎么查看他的病情。”
听着江如许理直气壮的声音,百里渊可比奚怀忐忑多了。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看过他的身体呢,奚怀若是拦不住,等下就不是罚月俸的事了。然而下一刻,百里渊忽然觉得胸前一凉,紧接着一只柔软的手就贴了上去,开始在他胸前肆意游走。
糟糕,这个女人竟然敢摸他!
他还盖在被子中的那只手一点一点紧握成拳,这并不只是因为气愤,而是若不如此,他很难控制住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明明是秋日,可他怎么感觉身上越来越燥热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放肆了,居然还不停手,再这么摸下去,他就要装不下去了。
“哎呀,这样的天气,四皇子怎么还会出一头的汗,莫不是病情又加重了?”柏嬷嬷忧心地问道。
“嬷嬷不必担心,有我在必不会叫四皇子有事的。”江如许说着,就拿起一根银针扎在了刚才选好的穴位上。
这一针扎下去,百里渊顿觉胸腔内翻江倒海,他调用了全身的内力,才堪堪把这股翻涌压制住。
难道是这个女人看出了他在装昏迷,所以才故意用这种招数试探他?
思及此,百里渊再次暗中运了运气,把这股向上翻的气血又往下压了几分。
许是调用了太多内力,百里渊额上的汗珠更密了,脸色也更苍白了。
奚怀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拔出剑指向江如许:“快把银针从四皇子身体里取出来!”
江如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锋,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百里渊,咬了咬牙,伸手从木盒中又取出一枚银针扎在了百里渊胸口的另一处穴位上。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奚怀没想到江如许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再扎四皇子一针,脚下生风,瞬间移动到了江如许的面前。
冰冷的剑锋直指江如许的脖颈,奚怀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身份,究竟想对四皇子做什么?”
“我……”
江如许辩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四皇子百里渊突然从床上坐起,冲着床边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只不过这口血却是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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