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鸾月即将挥出第三剑之际,他急促眨眼,低吼一声,示意自己知情。
孟鸾月这才松手,“是谁的命令?”
“是皇后之意。”吴忠声音颤抖,“她认为孟大人不能为她所用,便要除掉他,伪造书信,让我呈递给皇上,诬告他图谋不轨。”
这位皇后并非太子生母,对他并无好感,甚至有人传言,此次的栽赃嫁祸,很大程度上出自她手,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
听了吴忠的话,孟鸾月心中的确信又多了几分。
“皇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师门?”
吴忠故作哀叹,泪流满面:“我也是逼不得已,皇后亲自找上门,我哪有拒绝的道理?这一个多月,我每日活在自责之中,我对不起师傅。”
“哼!别装了,你以为我会信你?”孟鸾月最厌恶这种背信弃义之人,若非他还用得上,早已让他命丧黄泉。接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小瓶,往吴忠嘴里塞了两粒黑色药丸。
“呃,你这是干……”吴忠几声咳嗽,药丸却咽了下去。
“自然是毒药了。”孟鸾月微笑道。
“什么?”吴忠脑中如遭电击,猛然睁眼,“太狠毒了!”
“像你这种人,就该如此对待,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孟鸾月戴上面纱,遮住了面容。
“你给我听好,今夜之事,不得泄露半句,否则就等着五马分尸吧。”
言毕,她纵身一跃,从窗户遁出吴府。
归来时,夜已深沉,孟鸾月一脸疲惫,朝着自己的小院缓缓走去。
未至门前,便听见屋内传来低语。
“母亲,怎能丢下家人,独自离去呢?”
与周姨娘对话的,正是孟思言。
来到这里,全是因为房间逼仄,才不得已与孟鸾月同住一室。
周姨娘仍旧苦口婆心:“傻孩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孟家眼下的境况,咱们若继续留下,只会被拖入泥潭。不如早点抽身,找个陌生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我们的小日子。你娘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两,足够咱们舒舒服服过上好一阵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孟家的一分子!”孟思言的语调坚定不移,“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孟思言说完,已转身回房,轻轻掩上门。周姨娘叹了口气,满心失落,只能默默离开。而孟鸾月则躲在暗处,待周姨娘走远后,才悄悄踮脚溜回自己的小院。
周姨娘想要离开,也情有可原——毕竟,谁愿意一辈子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呢?
当前最紧要的,是解决那些频繁找茬的麻烦制造者。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孟鸾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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