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呵斥妹妹骄纵,“父皇常同我们说要晓情晓理,不许仗势欺人,你刚怎么做的?”
谢卫琢则是关心夫人有没有受惊,得到确切答案后方才转身向太子行礼,慢条斯理道:“长仪性子软,是不会与公主计较的。”
他虽语气绵软,但态度丝毫不软。
他挺直腰杆,立在梅雪之中,并没因为对面是太子公主就削弱架势。
虞长仪小幅度扯了扯他的后袖,想尽快结束眼下局面,察觉到她的意思后,谢卫琢动作迅速地从身后抓住她的手腕,一寸一寸向上移,直至将她温热的掌心包在自己手里。
虞长仪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也没有立马抽离。
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已经成了夫妻,做这般亲昵的举动也是正常的。
反倒是她要是表现得过于抗拒,就不妥了。
见她没有挣脱自己,谢卫琢的唇角淡淡一挑。
虞长仪的个头虽算不上小家碧玉,但她身条纤细,与人分辩时,甚至有几分女子英气。
他见惯了京城里那些娇养长大的闺阁小姐,也曾见过江南水乡的玲珑女子,都比不上他对虞长仪的感官好。
虽然他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但她既成了他名义上的妻,他就该护她。
“臣告退。”
谢卫琢当着太子二人的面,牵着虞长仪离开梅园。
太子看向二人背影,略有几分失意。
而瑞祥公主气上心头,直接用脚踩碎一地梅花,甩袖离开。
出宫路上,虞长仪用帕子轻轻擦去手心冒出的热汗,接过清儿递来的汤婆子,突然觉得多此一举。
她本以为像谢卫琢这样的清冷男子就该跟冰山一样不易亲近,没成想他竟会在未来储君面前做出那般举动。见她低眉不语,谢卫琢还以为她因为他的冒失行为生气,突然有些无所适从,“有些热,我出去骑马透透气。”
没等虞长仪同意,谢卫琢就钻出车篷骑马去了。
车内空间一下子大了,清儿主动凑到虞长仪身边,“没想到世子爷还会骑马呢?我还以为就世子爷那体格只能坐马车呢。”
虞长仪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假意嗔怪,“少编排世子,小心回府后被有心之人传出去。”
清儿立马改了话题,“小姐,您同世子在宫里发生什么了吗?奴婢怎么感觉他刚看您的眼神怪怪的?”
虞长仪立马矢口,“没,没发生什么?他刚看我的眼神怪吗?没有吧。”
“好吧。”见她不愿意多说,清儿也就乖巧闭嘴。
等快回侯府时,清儿又多嘴提醒了句:“小姐,我听二小姐说,长公主的赏梅宴就是明日了,您可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东西我离京之前就备好了,你待会儿再去库房点一遍就成。”
虞长仪并不喜欢临时做决定,只要在她计划之中的事,她都会提前盘算好。
相反清儿有些紧张,“可是我听说这赏梅宴可没我们在江南时参加的宴席简单,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小姐您又是第一次......”
虞长仪轻笑着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上,劝慰她放心,“我并非冲动之人,若非人故意犯我,我凡事都会留一个心眼的。”
清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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