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顼帝声音更加柔和。只是,这次是对着庄福海:“老庄,真的?”
“奴才、奴才怎么敢?!都是这丫头乱说的!”
江书梗着脖子,“奴婢有人证!”她眸光一闪,指着沈无妄:“沈大人听到了!庄公公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也听到了,陛下可以去问!”
“呵呵。”顼帝笑了。“庄德海身边伺候的,都是他的人,怎么问得出来?”
他再看向江书的目光,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怜爱。这丫头蠢是蠢了点,长得却当真好看,尤其这双眼睛。
一旁的万吟儿心却一沉。几日不见,江书好像学会了......揣度人心。
庄德海还在可怜兮兮,“陛下,奴才伺候您几十年了,奴才是什么样的人,陛下最懂......”
“朕懂你。”顼帝转过脸来,对着庄德海笑了,“正因为朕懂。老庄啊,你这喜欢折腾女人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能改得了。”
庄德海额上冒出冷汗。
“你也上岁数了,再折腾下去,你这把老骨头还受得住?”顼帝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依朕看,就这样吧——”
“来人,拖下去,赏庄公公五十大板。”
庄德海双膝一软,“陛下,饶命!”
顼帝爱怜地拍了拍老太监的肩膀,“先熬下来。你得活着,才能再求朕饶了你啊!”
“至于你——”顼帝眼睛转向江书。
江书从指尖到脚尖都凉透了,只觉像被可怕的猛兽盯得牢牢的。
她张了张嘴,终还是以额触地,重重磕头下去,“奴婢从头到脚,都是陛下的!”
“求陛下,要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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