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风有形状,那么现在一定是刺猬蜷缩竖起尖刺的抗拒状。
黑瞎子这一咬。
解雨辰头皮都炸了,引得周身气流不受控乱窜。
这是什么?
这算什么?
即使解雨辰身体感受不到什么,但总觉得黑爷尖锐的牙齿不是咬在身份识别牌上,而是磕在他的心脏,然后在那里咬出了个清晰无法忽视的牙痕。
颇显轻浮痞气的动作落在黑爷身上,与这个男人身上潇洒不羁气质融合,竟碰撞出如同黑洞般致命吸引力。
让人不生厌,甚至还生出了别样的感觉,倘若心理防线稍微弱点的人,指不定会直接拜倒在黑爷魅力之下。
小花的心里直发痒,这感觉又新鲜又奇怪,简直让他不知所措。
可恶的那个始作俑者,神情其实根本没有太大变化。
黑瞎子将身份识别牌重新贴身放好,自然得好像这不过是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习惯。
仿佛晕厥得翻天覆地的人,只有小花一人而已。
解雨辰极其错愕,头一次遇到这等状况,但还来不及表示什么,黑瞎子就跟条滑鱼似得钻进水里,跟随在齐宗渊身后,往船葬秘密入口游去。
水下情况复杂,谁都无法掉以轻心。
这又是将解雨辰完美制服的一招,因为在正事前,他是个分得清孰轻孰重的人,不会在细枝末节纠缠。
他只得将黑瞎子那番暧昧不清的动作搁浅,也将自己轩然大波的异样压制。
在水中,解雨辰属于两眼一抹黑状态,他不需要呼吸氧气,但同时什么也看不到。
他像是被塞进颠簸玻璃缸的金鱼,不知转了多少圈,耳边巨大哗啦啦水声几乎要把耳膜刺破,头晕目眩中,解雨辰产生了想吐的感觉。等世界平静下来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盏探照灯被拧开,提到眼前,解雨辰眯着眼。
“好了,你也可以下来了。”
是齐宗渊的声音。
解雨辰恍惚着,从黑瞎子胸前的身份识别牌上飘出来。
他们好像已经到了冥殿,黑瞎子拿出防风打火机按了几下,能打燃,这儿是有氧气的,他问。
“这是什么味道?”
墓室里充盈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气,冷冷清清,很淡但很提神,解雨辰恶心的感觉在这股味道中完全被驱散。
他原本以为是齐宗渊点了什么东西,但是见他手中除了探照灯,就没有其他。
解雨辰仔细闻了闻,好像有些熟悉,有什么东西正要从脑海中要冒出来的时候,目光被墙壁上的壁画吸引。
见解雨辰感兴趣,齐宗渊将探照灯凑近墙壁,这些砖头每一块儿上,都有一个特殊的菱形对角花纹。
“这种样式……果然是南朝的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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