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齐宗渊却饶有兴味,还想说些什么。
解雨辰抬手,不容置疑打断两人之间的争论,冷言警告。
“你大可不必说出这些荒唐无稽的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宗渊抬眼向黑瞎子随意一瞥,又将目光落在解雨辰身上,勾勾手指。
“你走近些,我就告诉你。”
“……”解雨辰还没做出什么动作,身边掠过一阵风,黑瞎子伸手过去就要揪齐宗渊的衣领。
忽然,他的手腕被一只葱白修长的手握住。
只有瞬息,但也足够黑瞎子错愕。
“花儿?”
解雨辰也愣住了,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两次,一次就是在绞刑架拳场,一次就是现在。
他实实在在碰触到了,属于活人世界里的东西。
为什么?
大概是,解雨辰觉得齐宗渊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道出自己的身份的人。
所以,他绝不会让这人现在死。
“不错,你是聪明的,只要心有所想达到某种程度,就能打破这层壁垒。”
齐宗渊眼里狎昵消失得一干二净,道人的仙风道骨重归于身,他淡然自若道。
“要真正在会馆立足,还要凭借你去把裘德考那只手表偷出来。”
“你大可明说,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
解雨辰疑惑。
齐宗渊又笑了下,站起身,在与解雨辰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我说话从来都是开门见山,所以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
-入夜。
裘德考裹着浴袍,他刚刚洗完澡,看着洗手台上的腕表。
思索了下,他还是把它拿起来,放进放着重要文件的保险柜里。
他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五鬼搬运术。
张大佛爷那事儿,裘德考更倾向于是人造神迹,用来蛊惑人心。
就像他曾听说过的什么得道高僧,圆寂后,依旧能够正首端坐,做“全身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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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考刚到华国时,东瀛人那群强盗破坏了无数间寺庙,搬了具菩萨给他研究。
他对医学也有一定了解,此菩萨浑身用生漆灰布包裹,轻叩,能发出橐橐的金属声。
裘德考将其剖开后,发现这菩萨身体里头在肩上横了一条铁条,脊椎也竖了一条。
他去除漆布后,轻轻一掰,菩萨的牙齿皆全部脱落。
裘德考弄清楚原委后,嗤之以鼻,这种把戏就只能愚弄一下听风就是雨的无知群众。
张大佛爷这事,在他看来,也是一样的。
指不定,就是找了几个托,他提前在府邸里塑了尊佛。
故意放出一夜之间,要将大佛请回家的噱头。
一旦有人试探,张大佛爷就含糊其辞,说什么事关天机,不可多说,就导致其他人越是好奇,对他关注越多。
而九门提督本就是捞偏门,负责所有的冥器流入流出。
张启山因为此事,在下了几个凶险大墓后,顺利在九门站住脚。后来,张启山参军,又有了军方背景。
因而,坐上了九门之首的那把椅子。
“张家人,很聪明。”
在他看来,无论是张大佛爷的“五鬼搬运术”,还是神秘的东边张家,都跟那肉身菩萨一样,全是骗局!
裘德考站起身,走到保险柜,再三确认无误后,才准备休息。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证明天齐宗渊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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