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时,血狮舵所有人都很生气。
血狮老祖很生气,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手下很不听话。
尤其是那个叫宋青袍的头目。
做得有些太过了,没有领会他的精神,没有拿捏好他命令的尺度。
这小子用了三天的时间灭了蝎脚门全家,还吃得盆满钵满,虽然宋青袍做完后按时上供。但血狮老祖对这种擅自行动的风气很是厌恶。
所以他决定把宋青袍,叫回来好好拷打一番。
就像现在这样,先骂爽了再说。
宋青袍也很生气。
他觉得血狮老祖是真的愚蠢,如此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真是空有一身修为和满头的红毛。
自己从上午开始和他讲了许久,他还是听不明白。
而且自己也说了是信使的命令,老狗还是不信。
实属魔道之耻,与那位大人比起来不知差出多远。
“呵,他日我必取而代之。”
宋青袍垂着头,顶着血狮老祖的吐沫星子,心中冷笑。
仇季澹更生气。
因为他觉得身边全是蠢猪,一群被血狮那个老红毛传染了的蠢猪。
跟在自己身边那些手下全是笨蛋。被自己搂着的这个女人也是笨蛋(但胸大)。
看门的那个红毛守卫更是笨蛋中的笨蛋,什么令牌都不认识,只认他家老祖的手令。
他搂着女人一边咳着痰,一边向血狮舵的深处走去。
虽然这三位都很生气,但今日最生气的其实还是那个红毛门卫。
早晨起来,血狮老祖心情不好,找茬骂了他一顿。
好恨。
上午,那个叫宋青袍的头目,进门拽得和二五八万一样,路过时还踩了他一脚。
好恨。
中午,那个叫臭鸡蛋还是什么玩意儿的病痨鬼,拿着个没见过的令牌,又把自己骂了一顿。
好恨。
“我陈小二,他日必叫你们好看。”
名叫陈小二的守卫暗暗发誓。
......
议事厅中。
血狮老祖还在骂着宋青袍,大概也是活得久了些,他骂人的花样半个时辰了还没用完。
但也是累了,血狮老祖冷哼一声,坐下喝了口水。
门口值岗的亲信也恰巧这时进了议事厅,小跑到血狮老祖身边耳语。宋青袍抬头瞄了一眼血狮老祖,发现血狮表情阴晴不定,心中冷笑。
“呵,不如前辈,连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都做不到。”
然后,就继续低着头,盘算着前辈的大计,盘算着明天去哪里黑吃黑。
“让信使大人进来。”,血狮老祖对亲信说道,然后看了眼宋青袍,“你去一边站着。”
仇季澹这时却不请自来,他迈步进入议事厅,一手搂着那女魔修,另一只手举着一枚令牌。
一枚画着兽头鬼首的黑色令牌,陈旧,古朴,甚至有些普通。
血狮老祖看了一眼,差点尿了出来。
那是百妖宗最高级的令牌,是几位大长老才持有的黑王令。
“这信使不简单,估计是哪位大长老的子侄。”
血狮老祖憋出一张笑脸,弯着腰去迎仇季澹,“信使大驾光临,血狮招待不周,见谅,见谅。”。
宋青袍瞄了一眼,心中再再再冷笑。
“呵,这令牌比前辈那枚差远了。”
“前辈的那枚,还会发光!”
“那女人也不行,和前辈身边那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估计是前辈的手下,在对前辈进行拙劣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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