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喜袍,一了百了!
可是烧了有什么用?
再制一件不就成了,哪怕来不及,现成的也不是没有。
反倒会打草惊蛇。
如此,穆灵将喜袍放回了原处。
隔日。
“嘭!”
桌子颤了颤。
“用心如此歹毒!”
苏缈听了穆灵的所言,压低声音怒骂道。
“怪不得,最近还老听嬷嬷嘴里念叨什么永安侯爵府,什么妻妾同娶,永安侯宠妾灭妻,不要学啊之类的话!”
“合着是表哥想有样学样?”
穆灵回想起穆嬷嬷最近经常举止怪异、发牢骚,原来是这样。
“永安侯爵府?”苏缈好像哪里听到过,但没什么印象。
“是,我听嬷嬷说的,那永安侯宠妾灭妻,一年到头都往那妾室屋里钻。”
“要参加宴会或者什么抛头露面的场合时才同正妻一同出现,平日都不搭理的。”
“本以为这局面能够这样一直维持下去,却不料那妾室怀了身孕,永安侯便想着提她做了平妻,那正妻还能忍?
那正妻趁着永安侯外出公办,联合娘家哥哥谋害了那妾室,让她难产,那孩子都八个月了!”“本来依着永安侯如此宠爱那妾室,回来总要为她讨个说法,将害她之人绳之以法吧?
不想,那妾室死了不过一月,那正妻便怀上了。前不久这个孩子刚出生,还举家办了大宴,好似那妾室和那孩子没存在过一般。”
“嬷嬷老是念叨这个,怕也是担心你步后尘...”
苏缈问,“那永安侯可是姓徐?”
穆灵想了想,“没听嬷嬷说,不过那正妻是周家的旁支。嬷嬷老说周家那个,周家那个。”
那便是了。
是那个可悲又可恨的人。
那永安侯不是不为那妾室和孩儿报仇,他是忌惮周家的势力。
他此刻不过是隐藏恨意,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将正妻和她背后势力一同搞死的机会。
所以他暗地里会和楚枫搭上。
前世,大业成功时,他说,
“你也配给我生孩子?”
“让她给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偿命!”
然后他便当着那正妻的面,将他俩的女儿活活摔死。
眼见孩子被永安侯活活摔死,那正妻声泪俱下,当场撞上侍卫的刀,穿胸而亡。
他又将她娘家所有人脚筋挑断,放入围场让白狼猎杀(享用)。
结果应该是惨不忍睹吧?苏缈当时只顾着逃命哪里有空看。
只是光听着声音便知很惨就是了。
苏缈叹气,“虽然比不得朝堂的阴谋算计,也比不上沙场的刀光血影,但是世家内宅手段更是阴冷,尤其是身后没有背景倚仗。”
“光凭那一份宠爱有什么用,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辈子。更何况人心最善变。”
苏缈再次听到这样的事,依旧不免唏嘘。
“表小姐,太子那边可得替我再联系联系。”
“都好些时日了。”
说着话的同时,苏缈又将准备好的包裹取出,
“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一定要殊死一搏。”
穆灵急忙点头,“知道知道,明日我便溜出去!”
“苏姐姐,你别怕,哪怕太子帮不了你,我找我祖父帮忙!”
苏缈不想再打击穆灵的积极性,于是点了点头。
八月底。
穆仲得胜还朝,低调入京,却还是抵不住百姓夹道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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