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和楚枫又聊了会,苏缈便先一步离开。
而楚枫仍留在书房处理公务。
苏缈牵着楚褚走,“楚楚一会儿去见一个婆婆好不好?”
“她蒙着眼纱,不要觉得奇怪,她喜欢这样打扮。”
“还有,她不爱说话。”
“不过楚楚高兴的话,可以讲些有趣的事儿给她听。”
楚褚懂事道,“娘亲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爹说的李夫人?”
苏缈,“嗯?这么聪明,一下子给你猜中了?”
“嘿嘿。”楚褚,“对了,娘亲。”
“我要偷偷告诉你,今日在宫里,爹和三叔又吵起来了。”
“三叔很生气,好久都不与我亲近了。”
最近是有听说朝堂上局势微妙,剑拔弩张。
苏缈斟酌片刻后出声,“他们那不叫做吵,是对一件事物有不同看法、见解。”
“再者,你三叔也不是不理你。”
楚褚,“他没生我和爹爹的气?”
苏缈,“当然了。”
“你想想,这时候他若是还和以前一样与你亲近,那你爹他会不会吃味儿,会不会生气?”
“你爹生气,楚楚你会不会为难?”楚褚点头,“会。”
苏缈微笑,“所以嘛,他才与楚楚保持距离,不让你为难。”
话虽这么说。
可立场对立,他们之间的关系定是愈行愈远。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
日后夺位,同室操戈、手足相残时,才不至于因念及骨肉亲情而难受、痛苦。
尤其是楚褚、楚霖年纪尚小,平日也是小打小闹,可一旦他们父辈在朝堂上真发生什么,一个不小心,便是刻骨深仇。
“那他们什么时候和好?”
“这个...娘亲也不知道。”
谁又能知道呢?
相府。
经过多日的休养,李瑶脸上的伤渐渐痊愈。
可哪怕有了御用的药膏,那娇嫩的脸上的也是留下了一道可怖丑陋的疤。
连日来,李瑶自暴自弃,将自己窝在屋里半步不出。
等到她想出门透透气时,才发现屋里屋外的人全部都被换了个遍。
而她亦是被看的死紧。
李瑶夫君每日回屋,都会给李瑶说一些他今日所做之事、所见所闻。“夫人可知,我马上要被提拔了。”
“父亲很高兴,夫人也会为我欢喜吧?”
李瑶不想听他废话,“我病好了。我要见父亲。”
李瑶夫君像看傻子一般看她,“你父亲公务繁忙,后宅琐事他怎么会费心思管?”
“你和你娘不是最清楚的吗?”
“当年对他发妻如此,对你娘亦是如此,你觉得你会是那个例外?”
不过都是棋子,在无价值时随手丢弃的棋子。
“父亲现在对我信任的紧。只要我一日对他有用,我便是他亲儿子。”
李瑶又怒又不甘,却又不敢惹恼他。
父亲对她不管不问,这人便越发嚣张。
初时还顾及她的身份,如今身边伺候的全都是他的人。
这人已经不止一次对她动手了。
以前的体贴、温顺都是假的。
人前装模作样,人后斯文禽兽。
他继续自说自话,
“夫人。”
“父亲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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