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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几个书生被五花大绑跪在左相面前。
沈懋黑脸坐着,满身都是腾腾的杀气。
见形势不对,沈绸踮手踮脚往门边退,两个家仆伸手挡住门。
“五弟,你要去哪里?”
沈绸扯着嘴角转回身:“大哥,这事与我无关,我觉得我不便留在这里……”
“五弟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沈懋站起身,看向面前几个书生,“你们说,是谁放的火?”
“相爷饶命!不是我们!都是乡亲们放的!不关我们的事!”
边上一人突然指控率先说话的张书生:“是他!相爷!就是他怂恿我们朝墙内扔火把!张兄!是你说三小姐就在你对面的墙内,说担心风将三小姐的疫病吹过墙害了你一家老小,你可不能不认!”
剩下几人连连点头:“是!他说的没错!相爷就是他,我们都可以作证!”
“你们!”张书生看向沈绸,“五爷!分明是你告诉我们三小姐就在墙内,风会将疫病吹过墙也是你说的啊!”
沈绸展开折扇挡住半边脸,半脸莫名其妙:“张兄好生奇怪,分明是你们问我我才说的,同窗一场,你总不能叫我欺瞒你们吧?而且我同你们说时,可曾提过半个火字?”
“这……确实没提过……”“看吧,可不是我叫你们放的火,你们放火烧我三侄女,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沈懋坐回椅子里,冷漠地看着他们:“你们好好想想,各自都扔了几个火把,扔的少的本相可以从轻发落。”
“一个!我就扔了一个!求相爷饶命!”
“我也扔了一个!”
“我也是……”
“张兄,我可看见你家那小弟扔的最起劲,还有你家老父亲和老母亲也来了!”
“你莫要瞎说!你要这么说,我也看到你老大哥往里扔火把!”
“胡扯吧!我老大哥都几年没下床了!”
几个书生七嘴八舌地吵起来。沈懋高喊“来人”,把他们震得鸦雀无声。
一队家仆进屋来。
沈懋不耐烦地摆手:“按他们所说,丢几个火把砍他们几根手指,拖下去。”
家仆们上来架人,书生们惊恐万分,不停喊着“饶命”被拖了下去。
不久,屋外响起声声惨叫。
沈绸忍不住一哆嗦,收起折扇故作忧虑:“如今吟儿生死未明,我的担心一点都不比大哥和大嫂少,大哥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沈懋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王氏,目光落回沈绸身上:“我不管你们做了什么,若是再敢把主意打到偏院上,我饶不了你们!”
“可是偏院都烧毁了……”
“住嘴!烧毁了可以重建,我不允许它烧毁!”沈绸捂住自己的嘴,没有再说下去。
王氏唯唯诺诺地上前:“相爷,如今采荷离家出走、吟儿生死未卜,山上清苦,薇儿她已经知错了……府中这般冷清,我想把薇儿从山上接回来,求相爷准允。”
“这时你添什么乱,你不看看城内城外是个什么境况!”
“秋风一起马上就会入冬,薇儿何曾过过这般苦日子……”王氏说着说着,就滴下泪来。
“罢了,等宵禁结束,就将她接回来吧!”
“多谢相爷!”
“偏院重建之事,就交给夫人了。”
王氏心里恨得牙痒,却也只能欠身应下:“妾身知道了,相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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