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姬坤的腿已经恢复,他走上前拿起一簇猪鬃,准备继续制作。
“不,不辛苦。”刘望受宠若惊,平日里可没有王族贵胄对他这般客气。
“公子,奴才能不能试着做一个?”刘望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
“奴才之前干的就是雕刻的营生。”刘望憨厚地笑道。
“那你来一起做。”姬坤笑着给刘望让出半个身子的位置,“工具够用吗?不够再去拿一套。”
“够!够用!”
二人在一起忙活着。
偶尔有胆大的宫女和太监,会跑来在远处偷偷看上几眼,好奇公子坤和总管在那里干什么。
红鱼则离开去找许茂珍,给姬坤熬制今天要喝的药。
半个时辰过去,牙刷制作完毕,但怎么染成粉红色,姬坤犯了难。
“公子,你看我这个怎么样?”
刘望将自己制作好的牙刷递到姬坤眼前。
骨头被打磨的光滑圆润,猪鬃整整齐齐的排列,堪称艺术品。
“你小子……可以。”姬坤感觉受到了侮辱。
自己做的牙刷和刘望做的对比,就好像刘二狗的画和梵高的画对比。
你问刘二狗是谁?
姬坤当年在孤儿院里睡在他下铺的大傻子,现在好像被精神病院关着。
“嘿嘿。”刘望还以为公子在夸他,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着。“公子可以用海娜花给红鱼姑娘上色,她平日里的衣物都是用这个,库房里存着很多。”刘望看出姬坤的思虑,“这花做颜料不易掉色。”
“你会上色吧?”姬坤问道。
他不会。
“会的会的。”刘望说道。
“那你去把颜色染上。”
姬坤将牙刷递过去。
“诶!”
刘望接过就准备跑向库房。
“慢着!”
姬坤叫住刘望,在他不解地眼神中,咳嗽了下,说道:“你的牙刷给我行不?”
“公子想要拿去便是!奴才这条命都可以给公子。”
刘望喜笑颜开,好似这是莫大的荣幸。
“那倒不必,杀人可犯法。”姬坤接过刘望的牙刷,“你去吧。”
犯法?
整个燕国,除了大王,公子说什么不就是什么吗?
刘望这般想。
“还真是,术业有专攻啊!”姬坤坐下打量着这把牙刷,感叹道。他痛定思痛,决心把做牙刷的事情交给刘望,专业的事还是专业的人来吧!
现在要是带着这把牙刷回到蓝星,也算是个文物不?
能卖个不少钱吧!
“公子,该喝药啦!”
红鱼端着一碗药汤打断了姬坤发散的思绪。
“小鱼儿啊!我真的已经好了!这药就不喝了吧。”姬坤皱起眉头。
这中药之苦,狗都不喝!
“不行!许爷爷说,这药得连着喝半月,今天才第二天。”红鱼的小脸尽是严肃。
“哎!”
一想到还得喝这狗都不喝的玩意喝十三天,姬坤就觉得自己不如穿越到狗身上。
造孽啊!
屏住呼吸,一口喝下。
将碗放在桌上,脸部开始扭曲,药汤的腥苦充斥在他整个口腔。
“公子吃枣。”
红鱼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包裹着数颗蜜饯,“吃了就不苦了。”
姬坤拿起一颗放在嘴里,倒确实有效果,甜味将腥苦驱散了部分。
他又拿起两颗吃到嘴里,却没发现红鱼幽怨的小眼神。
在他还想继续吃时,红鱼却把蜜饯收了起来。“吃一个就够了,公子都吃三个了。”
红鱼像护食的幼兽,心疼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埋怨。
“再让我吃一个,回头我给你买。”姬坤见状哭笑不得。
“哼!不要!这是红鱼自己买的!”
红鱼连忙把蜜饯放回怀里,好似害怕姬坤去抢。
她的月钱才一两,这包出自香茗阁的蜜饯可就花了她一整年的工资。
要知道在燕国,寻常的五口之家一年的花销开支也不过十二两银子。
更何况香茗阁做出的东西,向来难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切,小气。”
“略略略!”
红鱼对姬坤吐舌头扮鬼脸,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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