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树低沉的声音传来,陆俭顿时喜上眉梢。
众人不由偷偷看向谢雅树。
真看不出来铁面无情的谢雅树居然是这种人。谢雅树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别乱想,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竹幽幽看着他,谢少卿似乎发妻故去许久,他该不会还肖想母亲吧。
在谷星唤房门前,陆俭停下了脚步。
“她就在这屋里,你进去和她说明情况就好。她如果不同意,你就说我已经收钱了,她再不同意,你就用强,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反抗不了的。”
陆俭看着谢雅树推门而入,心中有些不舍,他还没睡过谷星唤呢,就这么便宜别人了。
屋子里,谷星唤正在忙活,听到有动静,一转身便看到谢雅树。
“你……”谷星唤一时愣神,他是谢雅树,是邻居家的贫苦少年,可却勤奋上进。人有些木讷,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会脸红,而她最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
她最喜欢戏弄他了,而他只会低着头说,“谷小娘子别闹。”
可惜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还好吗?”谢雅树柔声问道。
“我很好。”谷星唤道。
谢雅树声音幽幽:“你骗我,是陆俭喊我来的,说你十两银子一次。”
谷星唤头脑一片空白,对于陆俭会做出什么,她一点都不意外。
可让她难堪的是,陆俭找来的人是谢雅树。
尽管曾经的那一点好感已经没有了,可她最不希望他知道她过得不好。
“他骗了你,”谷星唤道,“我和他已经和离,他没有权力把我卖了。”
“那就好。”谢雅树仿佛松了一口气,“他可能还会找其他人,你小心一些。”说完谢雅树便离开了,谷星唤看了好久的天,然后走到厨房开始磨菜刀。
陆俭醉醺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谷星唤在磨刀,他心里打了个突,但他不觉得谷星唤真敢怎么办。
杀人可是犯法的,谷星唤没可能有那个胆子。
“不就是让你伺候男人吗?那男人还是你以前的相好,你别一副想杀人的样子的,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陆俭振振有词,“你也不想陆竹跟着你吃苦吧,他可是陆家的嫡孙,怎么能在那种穷酸的地方上学。”
“你喝酒了?”谷星唤平静问道,然后下一刻她的声音猛然拔高,“你是个好父亲,你怎么可以喝酒!”
“好父亲,好父亲,你除了让我装好父亲,你还会干嘛?我告诉你!我腻了,我不想再装了!”陆俭走到谷星唤面前,“以后我再给你找男人,你看中哪个,我就让他当陆竹的父亲,你觉得怎样?”
谷星唤再也忍不了了,她举起了菜刀。
陆俭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而门外刚下学回来的陆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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