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皇帝和公主都知道了曹国公的私生子找上门的事。
锦衣卫指挥使丁魁接到属下来报立刻进宫向皇帝报告此事。
“二三十的样子,走着去的曹国公府上。已经在查他是什么时候进的京,需要一点时间。在门房表明身份,被常跟在国公爷身边那个陆寻请进去的。”
皇帝听到陆寻的名字问道:“之前不是说这个陆寻久不在京中,刚回来不久。怎么他没跟着曹国公离开。他现在在做什么你们不知道?”
丁魁答道:“曹国公对这个陆寻最是信任,他们在鞑靼和瓦剌都有人手,前几年好像是这个陆寻在管着。回京以后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只在国公府里做个寻常的护卫头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放在国公府里闲着,盯紧了。”皇帝接着说道:“那人跟之前传言的曹国公的私生子是一个人吗?”
“从前见过他的人很少,曹国公将人藏得太好,还在找当年凉州卫见过他们母子的人。国公府里的反应探听不到,不过府医被请进去了,好像是曹国公夫人被气晕了。”丁魁有些不敢看皇帝的表情,曹国公府是最难探听的地方,这些年试过不少次,都以失败告终。
皇帝听到这话挥手让人出去,然后问一边的孙敬光,“你觉得这个人,是朕那个好大哥失踪的儿子吗?”
孙敬光笑着答道:“陛下,您忘了,先太子如今唯一的血脉是您厚待的江都公主。”见皇帝沉默,孙敬光又说:“曹国公的外室子,如今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不放心的。”
皇帝挑了挑眉,说道:“说起来,好久没见江都和康儿了。她最近在做什么?不知道她要是听说曹国公突然出现个私生子会是什么反应。”
江都公主的书房里,一盏微弱的灯在桌上亮着,“我不能有任何反应。”江都公主说道:“还不确定是不是阿弟,不能叫人知道我们在找人。喜林,之后一定要更加谨慎,不能出丝毫差错。”
喜林应是,说道:“殿下,您也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您亲家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公主抚掌,“我是小心过了头,你说得对,现在多了个分我女婿家产的人,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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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世子单独求见了皇帝。
“家母已经病倒了,可那也是父亲的儿子,臣这个做大哥的。唉。”世子愁容满面地说道:“一边是高堂,一边是手足。臣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先起来。”皇帝笑呵呵的,等世子起身站好,接着说道:“朕之前听你父亲说起过这个孩子,你母亲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你为人子又是将来继承曹国公府的世子,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吗?”
世子恭敬道:“多年前他娘带着他跟人跑了,父亲跟臣提过这么一嘴。始终是父亲的骨血,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他。臣当时就跟父亲保证过,哪日三弟找回来我会护他周全。谁知道家母这关臣都过不去,还想跟陛下告假几日,在家侍奉母亲。”“准了,过些时日将你三弟带进宫来给朕看看。”皇帝很快将世子打发了,然后跟孙敬光说:“锦衣卫的既然不中用,就叫你的人去,曹国公府里的热闹朕还是要瞧的。东厂这几年做得不错,你没让朕失望。”
孙敬光跪下磕头,“陛下圣恩,奴才怎敢辜负。丁指挥使也不是没用心,只不过他不像奴才日日在您身边,运气上就不如奴才了。”孙敬光嘿嘿一笑,“既然万老夫人不承认这个儿子,您忧心曹国公在北边儿打仗不安心,给曹国公府三老爷几个人撑撑腰,不也能告诉众人,您心里边儿看重老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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