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跟你说,你下次要再半夜把我揪起来,我绝对不会再来了。”
那人说着话,把一个精致的药瓶丢给傅瑾承。
傅瑾承双手小心翼翼接到,确认没有问题朝来人摆摆手:“这不你最近吗。”
那人不屑撇撇嘴,心道他才不信这种鬼话。
刚想再吐槽两句,傅瑾承跟个鬼一样消失了。
那人:……
过河拆桥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带着药回了家,傅瑾承摸出铁丝,小心翼翼撬开温以诺房间门。
“咔嗒”很小一声,紧锁的门打开,却又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立马合上。
傅瑾承只好换了一边。
这次的门倒没被重物压着,轻轻松松就打开了。
脱了鞋子走进温以诺房间,傅瑾承这才发现,压在门后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物,而是蜷缩在地上,已经睡着的少年。
那一瞬间,傅瑾承心脏揪的生疼。
他把手里的药放在桌上,小心翼翼走过去,动作很是轻柔的弯腰,在不打扰少年睡觉的情况下将人抱起,一步一步无声走到床边,把少年放回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好,才去把药拿过来。精致的瓷白广口小瓶一打开,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就从瓶中散了出来。
傅瑾承把温以诺双手都搭在被子表面,轻轻撩起睡衣袖子,卷到没有伤口的地方。
他看着少年那两只满是伤痕的手,眼中的疼惜都快化作实质。
傅瑾承压着鼻子上的酸涩,从衣兜里摸出一袋棉签,和另外一个装了酒精的小喷瓶。
按着喷瓶将少年受伤的两只手臂都消毒后,傅瑾承拿出一根棉签,借着房间中微弱的光和视力,一点一点,仔仔细细,一个地方都不落的将温以诺两只手臂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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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过毒后,又拿出棉签,将手臂上残存着干涸了的血迹擦除。
两个步骤下去,棉签已经用完一大半。
傅瑾承把用过的棉签垃圾收好,放进自己衣服口袋里,重新给自己的手消过毒后,才用新的棉签沾了药,轻柔的将温以诺手臂上的每一条伤口都涂上药。
温以诺手臂上的伤口只是看着心惊,实际并不严重。
但因为太过密集,一番处理下来,两只手臂上也都涂满了药膏。
这要是马上放下袖子,或者让手自然放在被子上,刚涂上的药膏,全都会被衣服和被子抢去。
傅瑾承一时无奈。
他本来想着的,是给小宝把受伤的地方上完药过后就走。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单手托住温以诺的两只手,傅瑾承把用过的没用过的全部一股脑塞进自己衣服里,两只手交替托着少年沾满药膏的手臂。
墙上的分针都走了大半圈,温以诺手臂上那浅浅的一层药膏,颜色才略微淡了一点。傅瑾承看了眼时间。
还不到凌晨三点。
他还能继续在这待着。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温以诺手臂上的药膏才彻底被吸收。
傅瑾承站起身,把之前给少年卷起的袖子放下,贴心放回被子里。
青年弯腰,只敢把额头轻轻贴在深睡中的少年的额头上。
“晚安,小宝。”傅瑾承眷念又不舍看着乖巧的少年,“有个好梦。”
然后,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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