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这话,没好气的侧头瞪了我一眼,讲,因为你这个蠢货刚刚下车了!
我当时就懵逼了,我没下车之前,天也没亮啊!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讲,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又回到原来那个临时停靠点,她依旧把双闪打开,然后下车,到车后座拿起那长条,冲我喊了句,下车!
我正满心期待着等她给我解释为什么天亮了,我们这里却是一片漆黑的时候,结果却听到她喊我下车。我原本就要依言照做,但一想到这可能是个陷进,于是急忙把身体往后靠了靠。
吴听寒说过,即便是她要死了,都让我不要下车。结果她现在居然要我下车,呵呵,这只有一个解释----她不是吴听寒!
臭婆娘,我已经看穿了你的计谋!
你别以为开车带我兜了一圈,跟我说几句交心窝子的话,我就会上当!
告诉你,不可能!
刚刚的那一切肯定都是我的幻觉,其实我一直坐在车上都没动过!否则的话,你兜了那么大一圈,在哪里不能让我下车,为什么偏偏要回到原地?这不是幻觉是什么?
而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骗我下车!
呵,门儿都没有!
只要我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你根本拿我没办法!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彪,她直接走到副驾驶,伸手就去拉车门。
还要我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把车门给锁上,并且把其它三个车门的车锁也给按下去。
可那婆娘的力气之大,超乎我的想象,她直接把整个悍马车都给拉扯的晃动了。
这一下我就更加确定这婆娘不是吴听寒,不然一个正常女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怪力?
我也不知道悍马在车门这一块的做工怎么样,只希望能对得起它的价格,能多坚持一会儿是一会儿。
她拉了几下之后没拉开,便一脸冷冰冰的看着我,冲我讲了两个字:下车!
呵,你丫学的还挺像,连神情都一模一样!要不是我早就看穿了你的计谋,说不定还真的就上了你的当!
我正得意,就听见‘咵嚓’一声,副驾驶座的玻璃被那家伙用手里的长条给敲了个稀碎,然后她伸手拉起车锁,打开车门,揪着我的衣领,一把就给我拉下了车,扔在地上,给我摔了个狗吃屎!
我吐掉嘴里的泥,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这是幻觉,这是幻觉……然后我就听到她讲,你要是早有这份定力,我们早就出去了。
我不理,继续念叨,这是幻觉,这是幻觉,这都是幻觉……
见我无动于衷,她直接伸手提着我的后衣领,连拉带拽的,就拉着我往回走。
我念叨的有些口干舌燥,所幸闭上嘴巴,在心里默默念叨,后来干脆连眼睛也闭上,反正我在车里,她也只能吓吓我,并不能把我怎么样。
就这样,我被她拉扯着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然后我就被眼前一明一灭的灯光给晃得睁开眼了,然后我就看见,面前有一辆悍马,而且车牌是蓝底白字,车牌号是渝A*****。
我去,这不是张哈子那辆悍马吗?我之前可是特地记过他的车牌号。
看见张哈子的车,我心里冷笑一声,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后还不是得绕回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为了保证这幻觉的完整性,她肯定还得把我扔上车!
果不其然,到了悍马车旁,她打开副驾驶,把我直接扔上车,然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自己也上了驾驶座。
然后启动车子,一把走上车道,在之前被她撞烂的隔离带那里调头,又往之前的路开了去。
我讲,大姐,没必要又来一次吧?你不累我都累了!
说完之后,我感觉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赶紧补充了一句,讲,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演着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光传来,整个世界,瞬间变得阳光明媚,四周车辆呼啸而过。
这么真实的吗?难道这不是幻觉,是我们真的出来了?
念头刚过,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车载中控台显示是‘破虏’二字。
吴听寒接通电话,悍马那3D环绕的音响里,顿时传来那标志性的声音: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陈寺青那哈麻皮是到用脚开车迈?违章短信都发满老!
吴听寒冷冷的回了句,是我在开车。
对面沉默了好几秒钟,然后才讲,我就讲撒,那哈麻皮绝对开不出这种高水平!----哈挫挫看违章短信,讲你们又调头往回开老?
她讲,嗯,被同行摆了一道,才走出来。
张哈子讲,哈有画匠能摆你滴道?
吴听寒讲,是一种我也只听过的匠术----对景挂画!
对面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讲,那哈麻皮是不是下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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