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厅里,秦风把食盒放在了桌上,陆暄暄打开食盒,最上面一层放着两碟小凉菜,第二层放着一盘小炒肉,一盘红烧肉,一盘卤水鸭,第三层的食盒是一盘松鼠桂鱼。陆暄暄杏目圆睁:“你买了这么多啊?”
秦风揉了揉脖子,懒散的笑了:“这算多么?也没几样,随便吃吧。”
陆暄暄打开了最下面的一层,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白米饭,米粒饱满,色泽油亮,香味浓郁,陆暄暄望着这一桌大鱼大肉,白米饭,不禁吃惊的望着秦风:“豹子皮很值钱么?”
秦风歪头望着陆暄暄的方向:“还凑合。”他说着话,自怀中摸出了一两金子摊在手里:“今儿卖豹皮的钱。”
陆暄暄看了一眼秦风手里的金子,目光最终落在了他的脸上:“我这还有银子,你去孝敬给爹爹,让爹爹也高兴一下,爹在房间里给老二喂药呢。”
秦风没说话,拢起了五指,温吞一笑:“我以为你是个小财迷,没想到你还挺有孝心的。”
陆暄暄斥他:“去你的,我才不是小财迷呢。”
他俩说话声音不大也不小,秦泰的房间听得真真切切,秦泰咽下了鸡汤,眼巴巴的望着秦力:“我也想找个跟我打情骂俏,对我嘘寒问暖的小娘子,给我弄一个来吧?行么?”
秦力这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早就懒得斥责他,索性换了个思路:“你别羡慕了,那女的拿老大当疯子哄,她以为老大得了癔症!”
秦泰呛了一口,痛苦的咳了一阵,抬起眼来诧然的看着秦力:“什么什么?有这种事?”秦力给秦泰讲完这事才出去吃饭,饭桌上不难看出秦风今日心情似乎不错,他甚至和秦力喝了一些酒,三人时不时聊着一些闲话,不过也是秦风聊得更多。陆暄暄几次想和秦风提起柳季榕的事,几次都没插进去话。
吃过饭,陆暄暄起身收拾碗筷,秦风说了声:“我来罢,你去歇着。”就把碗筷收拾了。
陆暄暄坐回在桌前,小声问秦力:“爹,秦大哥最近癔症好像没犯过了。”
秦力喝得正上头时,晃晃悠悠的咧嘴一笑,络腮胡子露出一拍小白牙,堂而皇之的敷衍陆暄暄:“哦,是吗,那挺好的。”
不药而愈了?
不能吧?
秦力打了个酒嗝:“老大也就对生人犯犯癔症。”
陆暄暄心里头咯噔一下。想起了细弱的柳季榕来,那小子傻乎乎的,万一秦风一时兴起带着他去山里头喂老虎可怎么办?
陆暄暄焦虑的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秦力,没再说下去了。
入夜时,陆暄暄把自己的小桶抱起来想去灶房沐浴,她和三个大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平日里只能自己去狭小的灶房沐浴,可是今天不寻常,秦风不仅不让她去灶房,还给她烧好了暖炕:“外面冷,以后你就在屋子里沐浴吧。”他说完了话,人就转出去了,半晌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木盆,摸到了小桶,给她注入了热水。
油灯的光影摇晃,徐徐流水声,潮湿的热气晕在室内升腾,将秦风的身影勾勒得影影绰绰,在这种平淡如水的气氛中,秦风娓娓问她:“你适才吃饭时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陆暄暄望着秦风的身影,有几分失神,想说柳季榕的事,张了张嘴,鬼使神差的唤了他一声:“秦大哥......”
秦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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