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穴突突地跳,找机会逃跑还是选择同流合污皆在她的一念之间。
她清楚,就秦风整日这么盯着她,她很难能跑走,假如运气好她从秦家跑了,有朝一日秦家落网,把她供出来,她百口莫辩。若是将他们揭发,她在秦家呆了十几天才发现秦泰是杀人犯,这官老爷怎么可能相信。
她从迈进秦家这个门的那一天开始,已经注定她上了贼船了。
陆暄暄当机立断和他们选择同流合污,于是她告诉秦力自己的真实想法:“村里知道我嫁来秦家的人可不少,那媒婆子,唐嫂子,还有刘奇,李双,若你们事发被抓获了,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不也是逃犯了么?已经在一条船上了,爹,别说没用的了。”
秦力的眼神终于看上去不再防备。
陆暄暄轻声道:“现在外面风声正紧,就算咱们如今住得偏僻,也很难保证捕快不会来搜查,老二那张画相画得可极为像他,连下巴上的痦子位置都一样。爹,女儿倒是有个法子,实在不行咱们对外就说老二病死了,得回老家入土,让老二委屈点,藏进棺材里,咱们发丧这一路上,捕快多半也觉得晦气,咱们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反正捕快手里只有老二一张画相,您和秦大哥委屈一些,给老二披麻戴孝,咱们一路奔着偏僻的地方走,躲个几年说不定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到那时候......”
秦力打断了陆暄暄的话:“等等,你是说......只有老二一张画相?”
陆暄暄:“是啊。”她一怔,忽然警惕起来,严肃的望着秦力:“不该只有他一张画相的,是么?”
秦力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一眼陆暄暄身后的秦风。
陆暄暄也回头看了看秦风,冲他摆手:“回去睡觉,说正事儿呢这。乖。”
秦风被气笑了,他双臂交叉在胸前,鼻腔里轻促喷出一声冷笑,没有走的意思。
秦力摸了摸络腮胡子,思考一阵,才道:“丫头,我跟你照实说了吧,我家老二不是坏人,我们也绝不是坏人,这点你绝对要相信我们。”
是不是坏人跟陆暄暄关系不大,她现在只想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抓:“如果捕快来家里搜人怎么办?就按照我说的办吧,行吗爹爹?天亮了我就上街买白布定棺材去......”“那倒不用。”秦力摆摆手:“你先听我说,既只有老二一张画相,那这事情就简单的多了,老二从未见过外人,始终病着,所以没人见过他。只要乔妆一下便就好了。”
“怎么乔妆?”
秦力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秦风,他站起身来,没有回答陆暄暄怎么乔妆这个问题,而是告诉她:“你先回去睡吧。我再想想这事。”
陆暄暄回屋了。
秦力和秦风去了秦泰的房间里。
二人将房门掩上,秦力低声问秦风:“这丫头不是坏人,毕竟如今你双目涣散,与之相同的身形大有人在,是不是看错了?”
屋子里静了良久,秦风始终未出一言。
一阵长久的寂静之后,面罩之下,那一双狭长的双眸透着冰冷而绝情:“宁可错杀,不能错放,陆暄暄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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