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山:“就这么点银子?!你打发叫花子?”
陆暄暄:“这些银子我拿去打发叫花子他能美上天去!”
陆大山:“我白他娘的生养你一场了!你个死丫头连你老子的银子你都黑!你当心遭了雷劈你!”
陆暄暄:“你把我卖给秦家当通房丫头都不怕雷劈,我怕什么?”
陆大山:“小死丫头!都说女儿外向,真你娘的不假!”
陆暄暄带着哭腔:“你少嘴里不干不净的!你甭提我娘!我娘若是在,我到得了今天这步吗?我娘若在,见你这么委屈我,得跟你豁命!”
陆大山:“我哪儿委屈你了?你别不识好赖!”
秦风伫立在冷风之中,神情萧肃的将身贴在门板前。
里头那对父女俩毫无意义的拌嘴架秦风已经站在门外听了足半个时辰的光景。
他的发梢处已经结了一层冰霜,脸色比冰霜还冰。
猛听得陆大山一声暴喝:“滚!”
紧接着传来了陆暄暄“噔噔噔”的脚步声,秦风闪身掠走了。
陆暄暄摔门出来,气得花容失色。
回去的路上,秦风默默拎着菜篮子,甚至听得陆暄暄时不时的抽泣声,尽管她努力的让自己尽量别发出声音,可仍被秦风捕捉到了。
秦风停下脚步,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陆暄暄走了几步,才发现秦风没有跟过来,她蓦然回头望他:“怎么不走?”
秦风沉默良久,才开口:“你真的只是陆暄暄?”【你又发的什么癫?】
陆暄暄只想问他这句话。
可她太累了,实在提不起心情再和秦风吵架了:“我才和我爹吵了一架,你就别找我的茬了吧。”
秦风沉默了,也不知他在思考着什么。
两个人回了家,秦力和秦泰早就睡了,两个人的鼾声都传到了厅里。
陆暄暄把篮子放在了厅里的桌上,回了里屋点了灯,打开柜子将银子拿出来,只留了十五两,剩下的放在了炕桌上,往秦风面前一推:“秦大哥,今日的事谢谢你了。”
她嗓音听上去有点哑,声音里透着一抹疲惫。
秦风没说话,也没和她推让,自己坐在了炕桌旁褪下了羊羔袍。
陆暄暄把炕烧热了,熄了灯,褪了棉袄,棉鞋,穿着单衣钻进了被子里,她和秦风一个睡在右边,另一个睡在了左边,中间隔着一道很远的距离。
“陆暄暄。”秦风蓦地喊了她一声。
“嗯?”陆暄暄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一眼秦风的方向:“怎么了?”
“银子你自己收好。”秦风声音淡淡的。
陆暄暄有些意外:“你不用我还你钱?”
“不用。你自己收着罢。”
陆暄暄坐起身来,很认真的和秦风说:“秦大哥,我知道你不缺钱,可你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该我拿的我拿,不该我拿的,我也不能占你便宜。”
“说不用就不用了,这么点银子你何必推三阻四?”秦风顿了顿,坐起身来,警惕的望着陆暄暄:“你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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