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秦风用虎皮裹着取下的虎骨和虎鞭带着陆暄暄下山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
陆暄暄本以为秦风会带着虎皮虎骨去街上卖了去,可哪知道秦风只是带着她回了家里。
他把虎皮随手放在了门口,去了房间把手里的血腥洗去。
秦力见他们回来,将昨夜的烤羊腿放在了炭炉上热,半晌热好之后端来厅内的桌上:“吃罢,我和老二吃过了。”
陆暄暄也不等秦风,直接自己先吃上了,她把所有的悲愤统统化作食欲,狼吞虎咽的吃着羊腿。
秦力找陆暄暄说话从来没有别的事:“暄暄啊,你今天能去学做饭吗?”
陆暄暄指了指自己的破棉袄:“我适才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什么也学不了了。”秦力一愣,这才发现陆暄暄身上的破棉袄都被挠出了道子:“怎么回事?”
陆暄暄没说话,撕咬了一口羊腿肉,眼里像是淬着冰碴儿似的。
“先别让她去学了。这些日子她跟着我左右。”秦风挑帘出来,坐在了桌前,他口中含着一根束带,慢条斯理的重新绑好了手腕上的束带,才对秦力道:“晚上我去街上卖猎物的时候,瞧瞧哪里有卖鸡汤的,给老二捎回来。”
你晚上去,街上早就关门了,黄花菜都凉透了。陆暄暄事不关己的吃着羊腿肉,她自己吃好了,站起身来,懒得跟癔症父子过话,直接进去了屋子,扯下秦风的擦脸帕子就擦自己的油手,单擦油手她不解气,又顺手抹了抹鞋底子,这才稍稍出了一些恶气,然后便就翻了个面儿,将帕子重新搭在了面盆架上,躺在炕上,盖上被子就补觉。
她就睡,凭什么不睡呢,干活?学做饭?吃鸡汤?吃屎吧你们!
不对,得学,学好了做饭给他们下药,毒死这癔症父子俩。
王八蛋,等着瞧的。
陆暄暄蒙上被子就睡。
她陆陆续续的醒来多次,其实已经精力充足了,可她逼着自己强睡,只有这样,夜里才能防备着秦风。谁知道这宵小揣着什么坏心思呢。再一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坐在炕桌前,削着手里的竹子。
秦风听得陆暄暄醒来的动静,摸到了手边的火折子,把油灯点亮,将身畔的包袱扔给陆暄暄的方向:“给你买了身厚棉袄,你试试合身不合身。”
陆暄暄懒得看秦风,坐起身来,打开了包袱,一件碎花的长棉袄,最下面的是一件羊裘。”
装什么好人呢你,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癔症,这纯属是癔症。
陆暄暄恶狠狠地瞪了秦风一眼,又霍地移目看向他,霎时骇得心里一哆嗦。
秦风笑了,冷声问她:“怎么不说话,瞧着我眼熟?”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秦风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取下面罩了。
而她,终于意识到他始终戴着面罩的原因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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