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很可能不是随随便便放的,搞不好是在刻意试她而已。陆暄暄没动那银票,合上柜门,直接把被子抱到了秦风身畔铺好。
秦风把双脚抬起,明显是等着她给擦脚,陆暄暄心想此人大少爷的恶习还真是不改,她回头看了一眼,见面盆架上搭着一条白色的帕子,明显是擦脸的,陆暄暄憋着坏,扯了那块巾帕给秦风擦脚。然后又将巾帕重新搭了回去。
秦风将炕桌推到旁边,躺在了炕上,盖好了被子,自始至终没摘那面罩。
陆暄暄端着洗脚盆出去了。将水泼到了院子外面去,去了灶房,假么假似的收拾了一下,实则是在观察地势。
雪终于停歇了,下过一场大雪之后,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清晰了,厚厚的积雪盖在了大地上,她站在灶房门口,鼻腔里喷着白雾,镇静的望着静谧的夜色思忖着:深更半夜的,这么偏僻的地方,自己一个弱女子,身上揣着鼓囊囊的银子走在夜色里,万一点子背遇见个心术不正的,那彻底算是一命呜呼了。
算了,秦家老爷子待她不薄,一整条羊腿款待她,此番他们秦家遭了难,老二还病着,自然也没什么心思操办喜事。她习惯性的将右肩上的棉絮往衣裳里塞塞,心说不就是通房大丫头么,她认命了。
陆暄暄怀揣着认命的心态回来,丧眉耷脸的挑帘进屋。
她坐在炕边,把自己的棉鞋脱下,将两只鞋子码好,正思索着只有一床被子该怎么盖的时候,秦风忽然坐起来了,吓得陆暄暄一个激灵。
“你怎么回来了?”秦风微微歪着头,用着匪夷所思的语气问她。
“.....什么意思?”陆暄暄明知故问。
“柜子里装着银票,你该拿着银票赶紧跑啊。”
陆暄暄实在是好奇:“秦大哥,你为什么总希望我跑呢?”秦风静了一阵,决定和陆暄暄展开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他蜷起了修长的右腿,右臂自然的搭在了右膝之上:“我照实跟你说了吧,我爹呢,虽然嘴上说是娶你给我当媳妇。主要是让你当个使唤丫头。”他停顿住,道:“还是通房丫头。”
“啊?有这种事?”陆暄暄一脸意外都没有,语气可装得十分意外。
秦风:“还有,我们如今住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安身也是逼不得已。等老家那边来了消息,或许我们就上路回老家了,可没法子带着你走。到时候,你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清誉没有了,倘若再嫁人可就难了。”
陆暄暄歪着头望着秦风,她没想到秦风会站在她的位置设身处地的和她说这种话。
她挺意外的。
而且她更奇怪,为什么不能带她走?她并不是想跟着他们走,只是单纯的好奇。因为这父子俩说话总是避重就轻,她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于是,陆暄暄问他:“为何不能带我走呢?”
秦风沉默了。
秦风越是沉默,陆暄暄便就越是好奇,屏息凝神的等待着秦风的答复。
秦风很认真的告诉她:“不是是个女人都配当我秦风的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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