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钰付过两文钱车费,带着祁子西坐上了牛车。
牛车比人走路快些,大约三刻钟便能到镇上。
车上还坐着村子里一些其他村民。
其中一个村妇眼见邓钰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祁二娃子,你和你娘这是干啥去呢?”她不愿意和金巧巧说话,便把目光落在了祁老二身上。
祁子西回答,“婶儿,我姥爷摔了腿,我和我娘正去医馆看他呢。”
“哦呦,咋摔的呀?严不严重啊?”
“从山坡上跌下来的——”
祁子西继续回答着,却被邓钰打断了。
“严不严重,这不是还没见着人嘛,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邓钰最烦这种,表面虚情假意关心,实则是看热闹的心态,问东问西。
那村妇愣了一下,心中不忿,却也不敢招惹邓钰,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说话了。
牛车晃晃悠悠,等到邓钰母子二人到了镇上医馆已经是申时。
邓钰从正门进去,坐堂的老大夫认出了她。
“你是来找你爹的吧?”
“对对!胡大夫,我爹他怎样了?”
“无大碍。扭伤了脚脖子,好生休养一段时日便能好。”
听闻是扭伤,邓钰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他在后院敷药,你们可以进去寻他。”邓钰谢过老大夫,一路穿过外堂,去了内屋。
“大哥,胡大夫说你这段时日都不能下地,你可别逞强,若是落下病根,日后行走不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哎,我真的没事……”
“不必多说了,近些时日,劈柴的活计都留给我,我一个大男人,还不会劈柴的?”
“这哪能啊,不是农忙时节,砍柴本就是我的活,连医药钱都是你替我出的,你若还帮我劈柴,这万一伤了手,你还怎么拿笔写字。”
先前巧巧回来,给的二两银子,他好不容易还了二弟三弟垫的巧巧娘的施针钱。却不想今日一早,他偏不当心从山坡上滚下,崴伤了脚脖子。二弟一路送他来医馆,又替他付了医药钱,这一来一往的,他又是亏欠二弟良多。
金大贵不乐意了,“大哥!什么钱不钱的,你我亲兄弟,你莫要与我如此见外。”
这时候,邓钰带着祁子西进来了。
“爹,二叔!”
“姥爷,二舅姥爷!”
“巧巧,二娃子,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爹摔了腿,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是不是你二婶说的?这个许芙蓉,就是把不住嘴。”
“二叔,做爹的摔了腿,我这个做女儿的,难道还不能知道了?”
“巧巧啊,爹没事,不过是崴伤了脚,过几日便好了。”
脚脖子都肿成馒头了,还说没事,邓钰无奈的说,“爹,我方才也听胡大夫说了,您的脚近日千万不能下地。我让老二跟你回去,他会砍柴。还有娘近日不是还要来医馆施针吗?你腿脚不便,就让老二陪着来吧。”
金大富刚想拒绝,一位小姑娘掀了帘子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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