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二大爷刘海忠此时已然是面如死灰,工厂保卫科的出现,几近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身后大儿子刘光齐同样慌了神,一个劲追问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办。
玛德,你小子问我,我问谁去。
不是你小子闹着娶媳妇,我会生出抢江大山遗产的想法嘛?
一旁的二大妈抹着眼泪,哭得刘海忠心烦。
哭哭哭,事到如今,哭管什么用?
为今之计,唯一的希望在易中海身上,只要对方能坚定站在自己这一边,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刘海忠正想着,终于在通往中院的穿堂处看到了易中海的身影,当即如同是看到自己的救星般,朝对方投去殷切的目光。
无奈的是,易中海连看都没看刘海忠这边,这让刘海忠心中不由一沉。
“邢厂长,您来院里我都不知道,真是招待不周。”
易中海直接走到邢卫国面前,热情地打着招呼。
邢卫国仍旧冷着脸,丝毫没给易中海面子,开口间语气生硬。
“我这有些问题要问你。”
说着,邢卫国将刘海忠以及江辰也叫到跟前。
“江工生前有没有说过要把房子借给刘海忠?”
听到邢卫国的问题,易中海看看面前的刘海忠,又看看江辰,这才淡然开口。
“是有这么回事。”
听到他的回答,一旁忐忑不已的刘海忠顿时如释重负。易中海肯帮他说话,这让他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辩白了两句。
“邢厂长您看,的确是江大山生前答应过我的。”
“可能是我没跟小江辰说清楚,产生了误会……”
邢厂长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刘海忠的说话,眼睛直视着易中海,仿佛要将他这个人看透一般。
如此拙劣的借口,怎么可能骗得过邢卫国,刚才还有人说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是合谋,现在邢卫国有些相信这个说法了。
“江工说要借房子的时候,你当时也在场嘛?”
这次易中海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我不在场,是刘海忠跟我说的。”
邢卫国,“他这么说,你就相信了?”
易中海笑笑,“是有点难以置信,但我觉得刘海忠同志应该不会用假话骗我,所以就相信了。”
这番话,立刻让一旁的刘海忠心重新沉到了谷底,比先前更浓烈的不安将他笼罩。
“老易,你当时不就在边上站着嘛,怎么能说自己不在场呢?”
刘海忠明显激动起来,眼中闪着不善的目光,企图用这种方式胁迫易中海重新站在自己这边。
可易中海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满脸疑惑地开口反问,“我当时在场嘛?我怎么没印象。”
说着,易中海还做出努力回忆的架势。
刘海忠被他这副无辜模样气得不轻,恼羞成怒之下将两人之间的合谋一股脑说了出来。
“姓易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咱们说好的,你帮我夺了江大山的房子,然后我再帮你夺江大山的抚恤金。”“别想把脏水泼到我一个人身上。”
这些话刘海忠直接就是喊出来的,是以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众邻居面面相觑,显然大多数人都没想到平日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背地里会做出如此下作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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