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发掘工作的负责人,得知真正的地宫位于地下,文舒之极其兴奋,第一时间冲到了张延的身旁,蹲在地上摸索寻找起来。
反而是陈靖敏锐的严肃起来,问道:“张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又是如何判断出这下方藏着真正的地宫?”
张延本不想回答,但看到陈靖那逐渐严肃的神情,先是指向后方的青铜壁画,而后又指向面前的女尸,解释道:“其一,这幅壁画与整座地宫格格不入,且边角有着很明显的镶嵌、改造的痕迹。其二,我们脚下的这片区域有几处明显的压痕和摩擦留下的擦痕,这表明曾有人挪动过悬棺,变更了原本的布局。其三,女尸并非墓主人,大概率是仆从之类。”
哗啦啦~!
张延话音落定,那女尸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瞬间腐化,化作一副完整的白骨散落一地。
“!!”
陈靖震惊的望着地上的白骨,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都没有半点儿心理准备。
张延看出陈靖心中的疑惑,索性继续解释道:“地宫的每根石柱上都衔着一只青铜铃铛,这些青铜铃铛与悬棺锁链上的青铜铃铛属于子母铃,一方响,另一方则回应。石柱上的子铃摆列成幻觉陷阱,这便是你们先前莫名走到悬棺处的原因,而那些母铃的作用是协助子铃的同时,唤醒和操控棺中的女尸。”
“至于棺中的女尸,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是这副模样,只是我们在铃声的作用下脑补出的产物。至于我先前所提到的生机,则实际汇入到下方的真正地宫当中。”
陈靖沉默不语,他听不懂,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文舒之的身上,然而此刻文舒之正在专心致志的观察着地面,根本没有去关注他和张延的交谈。
为了确保张延的安全,陈靖只能再次给张延戴上手铐,然后让余下的三名警员继续看护在张延的身旁,而陈靖则是去向文舒之进行确认。
但投身进入工作忙碌状态的文舒之压根儿不想谈论这些,敷衍几句后,用对讲机将逃走的人员召回,对地宫进行再次清理工作,同时挖掘地宫的地板。
回来的考古研究所人员在看见散落一地的白骨,且没有看见女尸的尸首后,纷纷急躁的搜寻起来。得知地上的白骨就是女尸后,不少人对张延进行了口诛笔伐,声讨不断。
张延知道这支考古队内有不明事理之人,没想到这群人会疯狂到此等地步,但为了洗刷清白,张延只能充耳不闻。然而偏偏有个青年对张延有着极大的意见,甚至将女尸暴起杀人的责任也推到了张延的头上,认为是张延的出现才导致这些意外发生的。
“这位小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
陈靖有些看不下去,挺身而出与之理论。
然而那青年喋喋不休的不依不饶,神色模样全是瞧不起,哼道:“怎么?他干了盗墓这种事儿,还不允许别人说了?敢做就要敢当,更不能怕被别人议论。盗墓这种损阴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又害怕别人的议论,这种货色,活该!就是活该!”“杨程!闭嘴!”
一直沉默专心的文舒之终于按捺不住了,厉声喝斥一声,制止了杨程的口诛笔伐,随后又向张延进行了道歉。
张延对这种小屁孩不感冒,或者说,不屑与之争执,所以对于文舒之的道歉没有半点儿表态,反而坐向稍远的地方闭目养神。
而张延的无视换来了杨程的变本加厉,甚至更加目中无人的讨伐着张延,只是这次并没有点名张延,而是在含沙射影。
陈靖本就看不惯,想着再次进行警告和口头教育,但被张延拦了下来,并表示自己无所谓,说这种人嘚瑟不了太久,早晚会吃亏的。
面对张延的阻拦,陈靖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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