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岑渊警惕地抬起头,见到是匆匆赶来的许筱,才松了口气。
“我听到动静,说是灵堂遭窃了?”许筱气喘吁吁。
“对,我们刚从那边出来,”岑渊回答,想了想又说道,“人是我们发现的。”
许筱眉头一皱,追问道:“结果如何?”
岑渊叹气:“人跑了,偷了块玉佩。”
“玉佩?”
显然,许筱对这个词也十分敏感。
看出他的疑惑,祝枫连忙出声:“二师兄,回去说吧。”
房间内,两人几言几语,许筱总算了解了大致情况。
许筱也拿出了白日那块玉佩,岑渊多观察了一阵,但一时也下不了定论。
“话说,你们大晚上跑到主院去干什么?”许筱突然问道。
岑渊瞟向祝枫,祝枫看了他一眼,不留情面地说:“他迷路了。”
岑渊点头,大方承认道:“然后祝枫跟我一起迷路了。”
祝枫扭过头,只当没听见。
许筱听惯了他俩说话方式,也习以为常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侧院迷路到主院去的…
介于时候不早,该谈的也谈得差不多,一段时间后,几人就各自回房了。回到屋,岑渊捏了个净尘诀,一下瘫倒在床上,满心宽慰:忙活一天,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然后,他的门被敲响了。
岑渊还当是祝枫或许筱又有事来找他,懒散地下了床,慢悠悠踱到门口,拉开木门,却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段廷。
原本还朦胧的意识霎时清醒,岑渊一个激灵,不自觉站直了一些,他连忙问道:“段公子,你怎么来了?”
段廷有些局促,他小声道:“道长,没打扰你休息吧?”
刚才正想睡觉现在一下子清醒了的岑渊在心里嘀咕:段公子,若真打扰,你不都打扰完了么?
“没关系,”岑渊礼貌一笑,“段公子来是有什么事吗?”
段廷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是关于我大哥的事。”
“我本来不想这么晚还打扰道长,只是今天大哥灵堂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觉得还是尽早说出来比较好。”
岑渊听后侧开了身,道:“那进屋聊?”
段廷答应了一声,跨进门槛。
“不过,你为何要找我?”岑渊走进房间,顺口问了句。
难道是因为他在三人中看上去更有亲和力?
段廷:“没…我随便挑的一间。”
好吧,是他想多了。
岑渊给段廷搬了张凳子,段廷坐下后,似乎经过了一番酝酿,而后说道:“我大哥从前段时间起,就有一些古怪。”
“古怪?”岑渊问。“对,就像变了一个人。”段廷继续道。
“他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也足不出户。还把屋里的下人遣散,我去找他,他也闪烁其词。”
“道长,你们说大哥是被妖所害,那,有没有可能…”
“有没有可能被妖附身了,你想问这个对吗?”岑渊沉思,接过他的话。
段廷犹豫地承认。
“你说的这种情况…”岑渊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应该找个外援!
岑渊心想。
“需要进一步了解,才好下定论。”岑渊继续道。
“不过你这样一说,也算为我们提供了一条思路。”
如果段廷所言非虚,段恒在被妖附身后杀了别人,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若真如此,段恒出事的时间就该更早了。
段廷点点头,说:“那还要我补充下去吗?”
“等等,”岑渊打断了他,问道,“刚才那些,你跟你父母说过了吗?”
段廷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而后摇头:“还没有。”
“为什么?”岑渊略感意外,回想白日里段夫妇的表现,只字未提附身,也确实像不知情。
不对,如果段恒行为真的有古怪,哪需要段廷说,他们自己注意不到吗?
“因为…说了也没用。”段廷似轻叹了口气。什么叫说了也没用?
“为什么,能详细讲讲吗?”岑渊问道。
“把这个告诉你们,或能为你们找出凶手提供帮助,”段廷道,“而如今大哥已经不在,告诉父亲母亲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还是很怪,又说不上来。
“如此…”岑渊压下心中疑虑,开口却又话锋一转,“段公子和令兄,平日关系不错?”
段廷眼神微滞,几息,他才出声:“为何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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