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
和煦的春风拂面,季节调节器经过连夜加工维修,广场上巨大的荧幕上播报着今日天气,晴朗。
一个非常适合出行的天气。
达芙妮空中餐厅,顾名思义,是建在空中的餐厅。
要价不低,就算你有钱也需要预约,饥饿营销打的有一手,装修精致又极其符合有钱人们的审美,来当服务员的O们个个貌美如花,青春靓丽,目光在举止高雅的客人们身上流连,寻找着今晚的目标。
如果O看上了某一桌的客人,便会在送餐时将明信片塞到托盘下方。
最右边靠窗的客人手底下便压了厚厚的一摞。
这是一张四人桌,蓝发男人的身旁坐着漂亮的白美人O,正对面坐着黑发的娇小女孩,看不出性别,斜对面则是个气场强大的女A——四人的餐盘下方各自叠着数量不在少数的明信片。
我埋下头,回忆穿插飘过脑海:
[“南寻,这家餐厅要预约诶?”]
[“你预定了吗?没啊……?”]
看着南寻失落的眉眼,我于心不忍:
[“没事!我们可以蹭其他人的!”]
口中本来想说的:那要不然这次就算了吧……这句伤人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永远会对美人心软。
总之,鬼使神差间就这么做了。
四人桌的旁边本来应该还有一张椅子,我是想坐那张椅子的,但那本该出现的人却把我鸽了,只有四个人在现场,我不得不招呼服务员将其撤回。在场四人,我,方南寻,裴因,柏诽,鸽了我的人是方南寻的哥哥。
……
北寻小哥哥竟然又把我鸽了。
……
算了。
想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吃饭的双方都并不熟悉,唯一的联系便是我,气氛难免尴尬,为了避免我自己尴尬,我开始数自己手下的明信片,数了又数,一,二三、四……二十,只有二十张,大部分竟然还都是其他身为客人的A托服务员送到我手里的,我长的就这么像O吗?卡哇1就没有人权吗?!
又忍不住去数了数其他人的,对面的裴因手底下压着的明信片是我们当中最多的,就连方南寻手下的明信片都肉眼可见的比他少了十张。
我不气我不气,我才不生气。
我用力抚平自己心中的烦郁,为事情寻找原因。
裴因那一头蓝发,除非他想不开去染发,否则,整个帝国的人都能认出他。
——鲜明的蓝发,是帝国皇室的标配,帝国皇室的人甚至为这种蓝色申请了专利,如果有人能调出这种颜色,只能卖给皇室,或者用在为皇室制作的物品上,类似[画作]这种。
如果私底下买卖、染着这样一头蓝毛进入帝都星,那明天就只能监狱见了,而且监狱中的警官也会强制人将头发染成另一种颜色——红色黄色都很不错,先生/小姐您看着选。
什么?宁死不从?
那就绿色吧。
他连戴个帽子掩饰都不掩饰。
帝国皇太子在达芙妮空中餐厅出现的消息一定早就传遍了整个星网,这家餐厅里的Omega闻风而动也很正常。如果没有隐私屏障遮挡,服务员们绝对更加肆无忌惮,毕竟,这种阶级跃升的机会可不多见。
我捏了捏眉头,皇帝皇后又该要生气了,至于皇太子本人……现在收明信片正收的不亦乐乎呢……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而我,我的本来目标……
该说不说,柏诽……他真不愧是皇帝皇后亲自挑选的Omega,周围的小妖精们都舞到自己眼前了还不为所动,仍然维持着矜持的笑容。
这种正宫,我爱了爱了。
凭什么我不能有这运气?
——运气也可以是自己争取来的!
又没真结婚,凭什么我不能追他?
就从帮柏诽点菜开始做起吧!
我刚要伸手接过菜单,服务员伸出的手却在半路拐了个弯,犹如台风登陆般,将菜单递给了裴因。
“……”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至于为什么不是嫉妒……
不可言说。
***
平静的餐桌上,裴因淡淡地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就这些吧,你们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
为了给客人最好的服务,菜单都是需要人工服务的——我腹诽,其实这都是联邦为了减少出现单身A和O的概率而推出的福利吧?联邦就像那孩子到了三十岁还不肯相亲、结婚生子的中式父母一样,生怕我们单身。***
昨天晚上已经将石膏拆除了,加上今天需要外出,我便穿了一条休闲西装裤,餐桌下,他光滑油亮的皮鞋正顺着我的裤脚往上挑,见我没什么反应,就又用脚脖子蹭了蹭我的脚腕,浅口袜的松紧带被他蹭的隐隐有些下滑趋势。
我镇定自若地看他,抬手要回菜单,“服务员,我想再点杯饮料。”
脚也没有闲着,一只脚在被他蹭着,我还有另外一只脚。
“今天皇太子请客,大家都不要客气哈,”我眯起狐狸似的眼,其实我的眼睛不适合这样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长着同一张脸的我太了解自己了。
重新长大的我比上辈子有脑子多了,知道保养容貌要从小开始,而且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就是我小时候的样子,难免觉得新奇,闲的没事总爱摸着五官玩,好奇自己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因此,我对自己的五官了解程度比所有人都要多的多。
我还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笑容。
我的眼睛就像幼狐。
圆滚滚的,却又能看出狐狸的样子。
加上我唇角边的小痣,许多伴侣最喜爱称呼我为:小狐狸(li)。
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好看。
笑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可爱。
要搞他心态,笑容是最好的武器。
小皮鞋有绑带,我不用担心自己一不注意就会用力过猛掉下去,我便用另一只脚去拉扯他的裤脚,大着胆子往上蹭,攀附着长腿,将他的西装裤脚堆叠向上。
他过分,我就要比他更过分。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小腿上肯定已经留下了我的鞋印。
只恨这双小皮鞋刚买没过多久。这次是我第一次穿。
……要是踩过狗屎就好了。
再往上,裴因笑着将在我的脚腕上狠狠掐了一把,一边用滚烫的手掌心包裹住我的小腿,将我的袜子脱掉一半,恶狠狠地摩挲,一边承担着A的责任,为身边的O解难,“柏诽要喝什么?”
“一杯柠檬水就好,”名为柏诽的白发美O羞涩一笑。
是足够使任何一个桀骜不驯的A心甘情愿为其写万字大长篇观后感的笑容,我却没有办法品赏。
……还有,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我来做吗!可恶,这家伙就是和我八字不合。
裴因的力气很大,掐的很重。
这是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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