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其实你说对了吗?
不敢。
那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答:
转移话题。
继续暧昧。
我高精转动的大脑帮助我重新找回了语言:“哥,看你这身衣服,你是不是要去洗澡啊?还是刚洗完澡出来?”
我哥和我不同,他比我更能带歪话题,只要我起了个稍稍不正经的开头,我哥就会顺着我的话继续回答下去……
我这句话正中他的下怀。
“嗯,”我哥微羞,他扯着浴袍的一角,眼镜边框泛着柔冷的金光,极其善解人意,“洗过了,但一和你打视频就热的很,现在又出了一身汗……”
成功预判了他的预判,我立刻接话,“那哥,你快进去洗吧!”
***
我哥的段位比我高。我的段位基本都是我哥这个王者带着我上去的。
病房的厕所中,门外吵闹的男人还在砸门,眼前,光脑屏幕,却正播放着令我都有些害臊的一幕。
我捂住眼睛,从指缝偷偷看屏幕。
光脑的摄像头大半浸没在柔软的泡沫中,另一半随着泡沫的上下浮动,沉沉浮浮,拍摄到比泡沫更加洁白的一片雪地,雪地中翩然掉落着两片娇嫩的樱花花瓣。
他的手轻轻拂开镜头处的泡沫,被水雾浸透的朦胧双眸出现在了镜头的正中央。媚眼如丝,明晃晃地勾人。
……
如果说皇太子裴因的眼睛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可以活活冻死人。
那我哥,元淮。
就是艳鬼。
虽然妖娆迤逦的不像话,却让人瞧一眼便遍体生寒。
只会在自己所深爱的书生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引诱书生与自己一起沉沦堕落。
……
尽管这双眼睛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但是这也遮住了方才的雪景,这不免让我有些着急了,忍不住道:“哥……你,你要不然,让开一点?”
“让开?好。”他却坏极了,轻笑着将摄像头彻底移开了。
这下不仅见不着眼睛了,我最想重新见一面的雪地更是没有影子。
只剩下了作为背景的瓷白防水贴。
我不由懊恼:“哥!你干嘛!”
我听到耳畔旁的耳机中传来低低地哼笑,“还想看?”
我:“……”
不敢吱声。“还是说,想*?”
我在镜头外把头点的像是个拨浪鼓,仍然不敢吱声。
但他实在是太懂我了。
“给你买了明天直达联邦的悬浮列车票,”镜头移动到他湿漉漉的脸庞,我发现他的头发在我不在的时候悄悄变长了,从原先刚好能够垂在肩膀,变成了现在已经能够落到锁骨边的长度,一种不可言说的寡夫感萦绕在我哥的身上。
这只守寡的鬼幽幽叹了口气,“回来吧,阿黎,哥哥想你了。”
——呸,不对,我还没死呢!
——守什么寡?活寡?
谁啊?放着这么大个美人不管?
太过分了!
我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做贼似的往镜头里偷偷看了一眼。
我哥的唇很薄,凉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如破碎的樱桃,艳鬼能说什么正经话?“*哥哥一次,零花钱加十万。”
“唔……”我面红耳赤。
“一百万?”
天秤的两边已然向我偏移。
他仍在加码。
“成交!”
钓鱼不是我的风格,我只是想哥哥了,才不是被金钱所诱惑啦!我这就收拾收拾回去做我哥的按摩[哔——]!
***“元黎!你个渣渣!”
“艾尔斯少爷,请冷静点……”
“开门!”
“元黎!开门啊!你快开门啊!”
“……”
“您嗓子哑了,我去给您泡杯茶。”
“别管我!你走开!”
撕心裂肺的一声:“渣渣!”
“呜呜,为什么这家医院没有厕所的钥匙啊?!”
“艾尔斯少爷……”
我摘下耳机。
摸了摸有些酥酥麻麻的耳廓,门外的声音霎时间便都传进了我耳朵。而这些声音的主人全都是艾尔斯,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叶秘书劝解的声音。
很好,不愧是叶秘书。
情绪就是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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